他不知道怎么跟华隆解释这一期,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许多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华隆,你还小,很多事……也许你现在不大懂,长大后等你能自己分清是非曲直,可能就不会这么信任我了。”
唐湉认真的说,“但是皇叔跟你保证,对你们好都是真的。”
华隆眨眨眼,他的脑子不是很灵光,不像华陵那样听得明白他的话,但他听懂了最后一句:“那我也会一直对皇叔好。”
“长大了也对你好!”
唐湉低头一笑,这就是他喜欢小朋友的原因,有时候最天真的童言的确可以暖透一个人的全部身心。
“华阳的事你先别生气,暂时你们都冷静一下。”他温柔的抱抱华隆,“也许他也需要独处一会儿。”
华隆迟疑了,“可是昨天容夕姐姐刚把他揍了,鼻子都打出血了。”
唐湉哭笑不得,容夕这小丫头平时在自己面前从来端庄文静,怎么转头就能把男孩子的鼻子打出血,这都什么暴脾气。
看来是有必要和华阳谈谈了。
好容易用糖果把华隆哄走,唐湉一转头就看到秦曜就站在窗下,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都听到了?”他挑眉看过去。
秦曜点头:“差不多。”
他走过来坐下,低声道:“谢大人早先就找过我。”
“怎么说?”唐湉很有兴趣。
谢澧谢大人官居工部尚书,当年老皇帝还在世时也曾风光无两,因老皇帝没有皇后,也没立太子,于是当时最得宠的贤妃的地位几乎等同于皇后,而她的四皇子也颇有些才华,是皇储的有力竞争人选。因此谢大人也水涨船高,处处以国舅自居,行事十分高调,尚书府门前车水马龙来往门客络绎不绝,很是得意了好几年。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四皇子染了天花病逝,老皇帝身体日暮西山,秦家落败,唐祺和谢眠山趁机夺权上位,这位谢大人一下子就萎靡了,再不敢行事张扬,憋屈了很多年。
“他眼看我如今又得势,以为可以与我联手将你拉下马,便特意献殷勤来了。”秦曜淡淡的说。
唐湉点头:“原来如此,那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秦曜握着茶杯的手一停顿,眼神滞了片刻,忽而自嘲般道:“自古能有什么利益关系能比姻缘更牢靠?”
“他想嫁闺女给你!?”唐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