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谢眠山倒了,唐湉虽然还活着,但谢澧他们却以为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对付他,现如今秦曜在朝势力如日中天,又有曾经安国公的人脉在,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他们拉拢了秦曜,就可以为自己再多争一个牌面。
只要能把摄政王扳倒,那龙椅之上的小皇帝也就随便他们捏圆搓扁,他们可以找个理由将他废掉,然后扶持华阳上位。
比起卑贱宫人所生的华陵,出身高贵家世显赫的华阳显然更适合当皇帝,谢澧坚信满朝上下一定都会觉得华阳才是最好的。
只要事情一涉及华陵,唐湉就不淡定了:“想得美!”
“谢澧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想我们华陵!”
“唐祺作威作福的时候,他溜须拍马第一名,把华陵推出来当替死鬼!现在看着要太平了,以为我失势,就想把华陵拖出去祭天,那不可能!”
“天底下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他以为他谁啊!”
唐湉极少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秦曜深知他的脾气,忙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消气:“你不用气,我自然不会与他沆瀣一气。”
“他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成不了事的。”
唐湉忍不住翻白眼,又说:“也不知道谁给的那个谢澧脸面,他怎么好意思还来找你?他之前那么羞辱你,当你是属金鱼的吗,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秦曜轻笑:“他眼中只有利益,当然会以为别人也都是利益为先。”
“他自恃名门望族百年世家,像我这种刚刚翻身的咸鱼,自是不会拒绝他的示好的。”
唐湉一顿,面露古怪的回头看他:“咸鱼这词你是跟谁学的?”
“你说呢?”秦曜似笑非笑,“虽然你说的话很多时候都奇奇怪怪,但我不得不承认,有一些还是很应景的。”
唐湉总觉得秦曜现在越来越,总给他一种换了人设的错觉。
明明最初刚认识那会,这厮还一脸隐忍城府极深的德性,现在却气定神闲老练从容的模样,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到底谁年纪更大一点,总以为他在看自己热闹。
秦曜见他不说话,忽然轻声叹气,将唐湉拉到他的怀里坐下。
要说习惯这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可怕,唐湉从最初的僵硬,到现在毫无心理负担的坐上秦曜的大腿,仅仅用了七八天而已,他甚至觉得两个人这样亲密相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他背对着秦曜而坐,秦曜的手穿过腋下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脸埋在他的后颈间来回磨蹭,小声说:“阿湉,你身上真好闻。”
这声“阿湉”就这么极自然的说了出来,夹杂着秦曜的无限温柔,让唐湉的脸更红了,心跳的愈发剧烈。
也是在这一刻,唐湉才恍然意识到,其实他是真的很喜欢秦曜,或许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多一些。
“都是宝钿惯用的熏香,什么好闻不好闻的。”他羞耻的捂住脸,不敢动一下。
同是男人,他怎么感觉不到秦曜此刻身体的变化,随着他热烈的吻和不断攀升的体温,有些属于成年人的事也本该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