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接过刑赫野抛来的车钥匙,说:“老爷他们晚饭后要去医院看望谢小姐,少爷要同行吗?”
“不吃,不去。”
男人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冷冷扔下四个字回了房。
陈典望着自家少爷杀气重重的背影,无奈笑着摇摇头,小少夫人才两天不在家,就跟吃了炮仗似的,饭也不在家吃了。
房门被“砰”地砸上。
刑赫野站在房内,感觉一股越燃越烈的火,在胸口爆裂乱窜。
好啊你,夏小梨,表面乖得能搓能揉,背地里净琢磨着想干这种“大事”是吧?
很好,非常好。
男人胸口剧烈起伏,英俊桀骜的脸上黑沉阴鸷得吓人。
他现在没有直接去抓人,就是还有几分理智,怕自己直接把那个胆肥得敢琢磨违约跑路的丫头掐死。
他叉着腰,冒火的视线一一扫过房内属于夏小梨的物件,书、画画的草稿纸、小毯子、桶一样的胖杯子……
等等。
刑赫野的视线,诡异地定在床头柜的吨吨桶上。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只剩一点点水的大胖杯子晃了晃,视线再往下,盯住桌边的布艺小篮子。
这是夏小梨平时放药的地方,却总欲盖弥彰地放了顾钧意送的奥特曼布偶压在上面。
计划一周不回来睡,居然没带药和这笨水桶?
奥特曼被人拎起,无情甩飞,躺到地上。
刑赫野抓起一把药瓶,药片发出哗哗响,锐利的眼神盯着每个瓶身,脸色越来越凝重。
全撕了,标签全被撕了。
只是调理生理期的药,为什么多此一举把标签撕掉?
平日里又乖又老实的人,又怎么会好端端偷偷收拾行李想跑?
不对劲……
男人的眉头皱得死紧,眸中强压着越来越浓烈的莫名焦躁。
“……太蠢了,女主得绝症都快死了,他还在那阿巴阿巴——”
女职员吐槽电视剧的话,突然诡异地闪进脑子里。
像是一道惊天闪雷重重劈来。
刑赫野瞳孔放大,眼眸猩红地死死瞪着手里全被撕了标签的药瓶,大脑一片空白。
夏小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