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身边有个回回见都抱着提琴练习的谢晚凝影响,刑赫野有时实在睡不着了,就会放点纯音乐听听。
因为这些听起来够无聊。
《天鹅》他听得挺多,但也谈不上喜不喜欢,毕竟催眠效果也就聊胜于无吧。
自从有夏小梨这个香香的抱枕之后,金鼎府主卧里造价几百万的隐藏智能式音响系统,已经默默安静几个月了。
突然这么问,是吃醋了?
小女孩的心思,真是变幻莫测,我刚都没看,怎么就问上喜不喜欢了。
男人眉梢动了动,立即收回眼,拇指一抬,捻捻夏小梨的指节,随口回答:
“一般般。”
刑三爷仅剩的一点节操,让他没在寿星的生日宴上,把后半句“催眠效果不怎样”说出来。
夏小梨不知信了没信,低头看着刑赫野捻着自己手指把玩的手,心里总萦绕着说不清的滋味。
刑赫野方才望着谢晚凝的神情,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就像那个刑赫野不让她踏入的房间,不愿意告诉她的过往一样,她好像还很不了解刑赫野,也搞不清楚他和谢晚凝之间,究竟还有什么羁绊。
哪怕她总跟自己说,不管是什么关系,青梅竹马也好、恋人未满也好,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可是,真的过去了吗……
“刑——”
夏小梨话刚出口,台上的琴声极富技巧地完美收尾,灯光亮起,热情的掌声响起。
谢晚凝优雅从容地起身,含笑行礼,感谢了家人朋友们的到来,说把自己最喜欢的曲子送给各位,希望玩得开心云云。
在所有人举杯的时候,夏小梨不期然和站在另一边的好大一只花蝴蝶对上了视线。
祈斯玄又换了一个金粉色的挂链眼镜,一头长发挑染了粉色,招摇得很。
他擎着酒杯,遥遥向夏小梨敬了一杯,那脸上得意的笑仿佛在说:
看,我没胡说吧?又是《天鹅》。
夏小梨恼恼地暗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真讨厌!
“跟谁眉来眼去呢。”
刑赫野捏住她的脸颊往回拉,自己却朝那头看过去,正好对上祈斯玄欠揍的笑脸。
“……”
晦气。
手上轻轻捏着软肉的力道变大,男人垂眸盯着夏小梨,语气危险:
“夏小梨,你跟他这么熟了?嗯?”
夏小梨不知怎的,内心生了点叛逆,说:“他是我师兄,自然就熟了。”
刑赫野脸上的笑愈淡,捏脸的手改成掌控,语气不虞:
“我说没说过,离那讨人厌的家伙远点?”
夏小梨抬眸看他不躲不避的,“老师是您给我找的,他也是老师的学生,又不是我凑上去的,我也没觉得他讨厌。”
女孩的语气,难得听起来带了点气。
现场又响起舒缓的音乐声,所有宾客自顾散开娱乐交际。
这边,叶妙青、唐闻唐悦等人,飞快来来回回眼神交流了几个回合,还没交流出个所以然来,刑赫野就冷着脸拉着夏小梨离开了。
“赫——”谢晚凝刚走过来,只来得及看清刑赫野攥着夏小梨手腕的大掌,脸上愉快的笑消失。
月色初升,花树掩映的花园里,光线昏暗,听不清别墅里的乐声。
夏小梨被攥住双腕摁在假山上,掐着脸,卷住唇舌重重地吻。
几息间,呼吸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