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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天冷——”
姜东扬闻言收回了目光,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将军府”三个大字,问小武:“神仙假面可准备好了?”
小武递上一张金色面具:“少爷,早就备好了!”
“将军与长姐还在姜府么?”
“这个时辰应是回来了,方才小武好像听到几个说书的进了府。”
姜东扬掂掂手中的面具:“好!我们去为将军表演驱傩之仪去!”
将军府,晖堂内。
拜过父母高堂的姜霂霖带着妻妾回了自己的府上,继续着年夜的欢乐。
艺人说书罢,几个带着面具的艺人上了场。随着鼓点的时高时低,时密时疏,台上送神上界,迎新神下界的驱傩之仪在舞者的演绎下完美落幕。
席间众人拍手叫好。
姜东扬走上前去,摘下面具半跪在地。
“东扬祝将军身体康健,福禄双全!祝我姜族名盖天下,功垂万世!”
“好,起来吧!”姜霂霖很是开心,向东扬招招手,“入席吧。”
姜东扬起身,向曲水的方向走去。
“东扬想要什么赏?”
姜东扬端起酒樽,敬姜霂霖的方向:“东扬不要赏赐,东扬只愿将军名垂青史!”
“叶姑娘,你这弟弟,嘴可真甜呐!”
“姐姐谬赞,”曲水端起手边的茶敬卢月,“东扬开蒙较晚,这几句都是陆先生亲自教他背下来的。叶裳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姐姐了!”
卢月抿嘴笑笑:“还是叶姑娘有福气,不仅有个聪明伶俐的弟弟,肚子里怀的还是将军的长子!”
“他不过是早些时候出生罢了,不及姐姐的孩子尊贵的,且究竟是个公子还是千金,都未可知。”
“男娃还是女娃,都是本将军的孩子。”姜霂霖对二人说罢,又对婢女道,“把夫人手里的茶换了,夫人本就睡不好,还身怀有孕,是哪个这么不长眼?”
“只是淡茶而已,若儿想着给叶姑娘喝白水也太没有滋味了,就命下人们沏了茶,”姬妍若小心翼翼道,“若儿让府中食医瞧过了,这淡茶对叶姑娘身体无碍的。”
姜霂霖沉吟片刻,可即便是片刻的功夫,也叫席间众人如坐针毡。
“将军,既是食医说的,这茶水就不碍事的,”曲水见姜霂霖神色不对,急忙出言相劝,“叶裳谢过公主,还是公主考虑的周全!”
姬妍若的眼角余光悄悄留意着姜霂霖的变化,还不敢松一口气。
“叶裳身怀有孕,如月又奔走于卢府与将军府之间,年夜和父亲的寿宴都交给你一人操办,是否觉得分身乏术呢?”
“若儿不觉得累。”
“要说这府中,要数叶姑娘有福气了,如月和璟乐公主忙得昏天黑地,可叶姑娘却是日日吃了睡,睡了吃,一步都不肯出宜沁苑!”
“叶裳与你二人不同,她没有打理过府中事宜的经验,也对礼节不甚通晓。”
卢月这才端起桌几上的酒樽:“那也倒是……叶姑娘就没什么话要送给本夫人的话么?大过年的,总不是简单的一两句也要人教?”
“叶裳祝姐姐青春永驻,早生贵子。”
卢月闻言,脸色变了变:“夫君还为叶姑娘打圆场,却不知叶姑娘会说得很。如月即便是再早也不及叶姑娘生产早了——”
“早早晚晚,也都是本将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