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摸索着,干脆趴到他双腿上,面朝着他担心道:“那浑和嚣呢?”
“死了。”
“死了?”很诧异这个回答,白言梨差点没蹦跳起来。
苍伐一手压着他脑袋,强迫人重新躺下去,淡淡重复道:“死了。”
“是夫君杀的吗?”
“不然你杀的?”趁着人看不到,苍伐垂眼盯着白言梨,目光非常深沉。
白言梨不知道自己被他看着,喃喃道:“夫君真厉害。”
“我的厉害你一早就知道。”苍伐这么说,伸手捏了捏白言梨的耳垂,人醒过来后,面色倒更好看了。
“夫君,疼。”撒娇似的,白言梨抓住他的手。
苍伐用了点力气没让他得逞,“你还委屈上了?”
“就是委屈啊,”白言梨仰面躺着,大睁着的眼瞳很是灰蒙,“夫君不要我了,还将我送给别的妖。”
话不是这么说的,虽说事是这么个事,但听着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白言梨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个……
“你他妈跟浑处的不错啊。”
“啊!”白言梨突然惊叫一声。
苍伐差点被他吓着,有些生气,“干什么!”
“我给你带的礼物……”白言梨伸手入怀摸了半天没找到,满脸失落。
“什么礼物?”苍伐一头雾水。
“糖葫芦……”
想起接人回来后换下的衣物里头那黏糊糊沾着血的两串糖葫芦,苍伐回忆起白言梨探出马车跟浑“亲热”的画面。
“你让浑买的糖葫芦是给我的?”
“夫君怎么知道?”白言梨问出声,突然反应过来,“你那时候就在吗?”
“……”苍伐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道:“糖葫芦我看到了,不过已经不能吃了,让桃饱饱给扔了。”
“夫君那时候就在了吗?”白言梨哪有那么好糊弄,他沉默了会,忽然闭上眼,泪水跟决堤似的往下涌。
“你哭什么?”苍伐口吻不耐烦,他凶了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白言梨断断续续的抽咽着,“浑用,用刀刺我的时候,真的很疼的,夫……夫君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苍伐有点儿暴躁,“我看不到,我以为你能拖延那么会,那两只妖在房间里,我能看吗?我等着司尾闹出点动静来。”
不自觉的就开始解释,苍伐看白言梨慢慢止住哭声,忙继续说道:“等着他们利用妖府势力从绥服打到要服来,我们不是对手,只有直接杀了他们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你不到绥服去,难道我要杀光了混沌府和大嚣府揪出他们的家主吗?”
“这……”白言梨眼泪还在往外流,嘴上却冷静道:“不现实。”
“你也知道不现实啊,事情是你招惹的,做这诱饵你还委屈了?”
“我……”
苍伐急了,他顿了顿后拉着白言梨坐起来,“你看。”
“……”白言梨看不了。
苍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还对人伸着胳膊,“我中毒了。”
“什么?”白言梨急了,顾不上哭,他拉着苍伐的胳膊用嘴唇一点点移动着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