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文书摊开在膝盖上,白言梨在上头写着什么,“刺激刺激他。”
“您很着急?”
“没有时间了,”再批完一本,白言梨直接将其扔到丹怀中,“好戏总得上演吧。”
“但愿是好戏。”
“当然是好戏,”笑了笑,白言梨抬头活动了圈脖子,“府中再盯紧一些。”
“你真觉着有问题?”
“没有问题才怪了,”边打哑谜边看文书,白言梨的速度一点没耽误,“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对我们是,对那只小老鼠也是。”
“既然危险,你为什么放纵着不处理?”
“爆炸之前还是有用的。”很是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白言梨将大腿上堆着的文书全部推到一边去。
“您确定了会炸?”
“只是好时机,我不确定,”都说到这了,他咳嗽声,“让司尾亲自守着吧。”
“他一直守着。”
“还有朱厌。”
“朱厌?”丹为难了,“怎么跟他说好?”
“实话实说。”白言梨抬眼,目光深处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实话实说?”丹皱眉,“他还能按捺的住?”
“他会按捺住的,只要你跟他说清楚轻重。”
“也算是……”丹回过味来了,“一箭双雕。”
“猫守着老鼠是应该的,”白言梨从贝壳上跳了下来,“妖的闭关很重要,被打断会伤根本。”
“你做的安排够多了,”丹虚伪道:“换了是我都要感动了。”
“是吗,”白言梨瞥了他眼,“那就去做事吧。”
“当然。”老鸟耸肩,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白言梨站在柳树下,半天后转身望着湖面,和其他妖府养着绽放的花朵景色不同,东府湖面上嬉戏游着上百只鸭子。
……
家主闭关的第十天,朱厌在房中等来了丹。
“你是说?”瞪大眼睛,越往下听朱厌越是气愤。
“是,他们三位中一定有原混沌府的残党。”
“夫主查出来是谁了吗?”朱厌手中提着大刀,“我马上去砍了他。”
“当务之急不是砍了他而是要保护好家主的安全,你也知道,家主的闭关至关重要。”
“那要放着这么危险的妖继续在妖府吗?”
“夫主并未很肯定,贸然动他们,绥服才归的心要怎么办?”
“那……”
“慢慢来,夫主说了时间站在我们这边,只要知道了提防着,等我们真的吸收了绥服的各大妖族势力,真的彻底站稳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做出来,到时候才好一起打扫干净。”
朱厌皱着眉,到底冷静下来,“夫主说的对,是我太鲁莽了。”
“你也是因为担心家主,夫主说了对其他妖都不放心,只有你亲自守着他才能安心。”
“放心吧,”朱厌重新站起来,“我这就去亲自守着家主。”
“你得在暗处。”丹再交代句。
“放心。”朱厌是个急性子,丹话刚说完他便从房中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