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没有针对他的态度说什么,白言梨很小心的请求道:“仰头说话好累,你能先坐下吗?”
这点问题不算问题,尤其自己现在心情好,为了能够更准确的探听发生了什么,苍伐很配合的点头走到人对面坐下,“说说吧。”
“夫君……”面上的刀口看得出经过妖力治愈,白言梨软绵绵的那只手试着动了下,只抬起一点,未能如愿。
苍伐看他眼巴巴盯着桌面茶盏,勾起嘴角,很潇洒的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抿了口。
白言梨望着他,苍伐就当没看到人眼中的渴望。
“我想喝……”
“说吧,”苍伐开口打断,“这是谁干的好事,英招府?”
“不是。”白言梨用另一只包扎过的手一点点移动着,他提起茶壶倒水,大半都直接倒到了桌面上,苍伐看茶水往下流,挪动双腿坐远点。
白言梨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喝到口水,缓过口气来无奈道:“是甸服来的妖。”
“甸服的妖?”苍伐想到司尾之前说的,“你去的前线,应该是东府的阵营。”最起码明面上如今和众妖在死水城对抗的不是他,如何会与甸服的妖交上手呢。
“他应该是想来试探什么,”白言梨苦着张脸,“有些出乎我预料。”
“朱厌他们呢?”作为东府夫主,白言梨的安危有很多妖负责。
“朱厌受了重伤,”白言梨停顿了下,有些为难道:“何罗死了。”
“……”
“抱歉。”
“你应该说抱歉的不是我,是那鱼,”后加入的这帮家臣野心都不小,否则也不会如此积极去前线,虽说是被利用,但很大程度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因而苍伐不太在意,将茶盏放下后问道:“伤你的妖,身份查清楚了吗?”
“和英招府没有关系。”只有这点,目前皓月能够肯定。
苍伐饶有兴趣的敲打了下桌子,“你是真的打不过还是?”那种场合下如果不想暴露身份,白言梨其实非常被动。
“应该是上古期的妖,”没说打不打的过,白言梨只忧心道:“有皓月在死水城闹出那样的动静,没想到……”
“没想到东府还能被盯上?”苍伐嘲讽道。
“是,我本以为……”本以为还能再拖延段时间,“不过好在目前只是试探,应该是甸服也拿不准情况吧。”
“等他们拿准了,”苍伐抬手打了个响指,头顶帷帐被放了下来,他闪身到躺椅上睡下,“你还想有命在?”
“夫君……”白言梨站了起来,很艰难的靠近躺椅,“那个,符器,符器可以还给我吗?”
“干嘛?”苍伐极不乐意。
白言梨试着将拐杖扔下,努力站直道:“就,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大家,大家猜到我符器不在身上了。”
“所以呢?”苍伐明知故问。
“……”白言梨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他只能再次请求道:“就先还给我几天,过几天再给你玩吧。”
“你反正也不能当众用它。”从怀中拿出弯月,苍伐恶意的在人面前把玩起来。
白言梨抿了下唇,轻声道:“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借两天。”这都快二十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