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真是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啊!“前辈甭这么客气,俗话说信谭……不,俗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住嘴!”关雨舟笑道,“谭阳啊谭阳,我平生见识过各种形形色色的骗子,你可以算得上是最令我头疼的了!这么短时间,你小子居然成功地骗了我好几次,玩我是吧?”
“不敢,不敢,每次见到前辈我都如见到亲人啊,心里热乎乎的……”
“还热乎乎的,我呸!你就打住吧,换个新鲜台词好不好?”关雨舟收起飞剑,踱步来到二人面前,“我关某何等样人,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也想骗得过我?我且问你,既然你和汪叔龄已经做了交易,为何不正大光明地离开葫芦谷,而非要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逃跑?”
其实关雨舟非但不比谭阳傻,而且心机城府都远远高于谭阳,只不过是他比谭阳的反应稍慢了一步,只要稍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立刻醒悟过来,并一眼就抓到了识破骗局的要害。
“哈哈哈……”谭阳故伎重演,每当谎话实在圆不下去之时,他就会使出这一杀手锏。
关雨舟一愣,疑惑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杀手锏成功奏效,谭阳要的就是对方怀疑自己的说法。
“哈哈哈……”可是,谭阳还没想到如何合理应对,只能别无选择地继续笑下去。
这一招,沈麻子曾见识过多次了,自然清楚了谭阳的困境,总不能让他继续笑下去啊,笑岔了气可是要身死道消的。
“前辈,谭阳笑是因为您的问题其实不必回答,因为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其中蹊跷。”沈麻子插嘴道,“汪宗主也曾让我们白天正大光明地离开,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我们驾着碧竹飞舟招摇过市,会招来多少觊觎之徒?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才选择在半夜偷偷离开。”
“嗯,这似乎还说的过去。”关雨舟半信半疑道,“不过,葫芦谷暴乱发生好几个月了,你们的交易应该在暴乱前后没几天,否则汪叔龄不会单独放过你二人。你们为何不马上离开,非要等到现在?”
谭阳暗自咂舌,这关雨舟还真非等闲之辈,抓的都是事情的要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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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汪正言的隐私
“哈哈哈……”关雨舟身子一晃,险些从飞剑上摔落,笑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谭阳讪讪道:“前辈见笑了,不过晚辈略通医术,前辈这样笑法很容易岔气,万一岔了气,轻则痛疼难忍,重则身死道消……”
可怜沈麻子脖子都憋粗了,可还是没有憋住,禁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来,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庸医啊,如果真有人因笑岔了气而身死道消,非成为天下笑柄不可。
“臭小子敢咒我,信不信我打你个身死道消?”关雨舟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指点着谭阳,气喘吁吁地笑道,“好好好,多少年来都没这么痛快地笑过了。汪宗主打算怎么栽培你一二?快编,继续往下编,我好像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别,千万别,咱们都是男人,貌似不太……”谭阳连连摇手道。
“住嘴!”关雨舟笑骂道,“谭阳,刚才你提到身死道消,我倒想起一问题来,你们的汪矿长不就身死道消了吗?他又怎么会派给你任务呢?”
没想到关雨舟消息居然如此灵通!其实细想起来也不足为奇,此事连千龙门都惊动了,况且当时来人的车架仪仗那么得招摇,同在聚云岭山脉的关雨舟不知道才怪。
“哦,前辈误会了,我说的汪矿长指的不是汪正言,而是他的儿子小汪矿长,老矿长是死了,但可以子承父业呀,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嗯,有道理!”关雨舟戏谑地笑道,“不过,我看肥水是没流到外人田,而是流进你脑子里了吧!我怎么听说汪正言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岁数好像和你一般大,五行先天灵源俱全,现在在千龙门随她姑姑修炼,他这当矿长的儿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前辈真是法眼如炬,一眼就发现了汪正言的私密**。”谭阳突然放低声音,悄悄地道,“我同意前辈的说法,私生子,肯定是私生子!不过前辈好像也太八卦了点,这种事还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吧,最好别说出去……”
看着谭阳一本正经神秘兮兮的样子,沈麻子只觉得气血翻涌,满肚子里的肠子都笑抽了,只得扭来摆去活生生地强自憋住,内伤,内伤啊!
“好……好,好一张利嘴!”关雨舟已经笑出了眼泪,良久才调匀了气息,有气无力地笑道:“好了,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下午就已经身在葫芦谷中,一直呆到你这艘碧竹飞舟升空。现在的新矿长是那个被我割了舌头的刘义气吧?让刘义气改姓汪不无不可,可他年龄比汪正言还大,这私生子又是如何生出来的呢?你还有什么话可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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