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竭力抑制着自己的兴奋和狂喜,继续导引药力开始洗练巩固关元穴……
第二天中午时分,汪正言和老王头就返回了葫芦谷。
汪正言召集众弟子到了传经堂,简单安抚了一下众人,又心不在焉地解答了众弟子一些疑问,就匆匆离开了。
谭阳紧跟着汪正言来到了院外,看看四外无人,紧跑几步赶了上去,开口道:“矿长,听说丛立畏罪潜逃了,我的小木盒和落云令也被他偷走了吧?”
“这……”汪正言尴尬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吗?”谭阳苦着脸道,“丛立早不跑,晚不跑,单单要等到拿了我的东西后再跑,岂不是明摆着就是冲着我的东西去的嘛!”
“嗯,你猜得没错。”汪正言恨恨道,“他不光偷走了你的东西,还偷走了我的乾坤袋,那里面光是碧竹飞舟就价值一万多块灵石啊!”
汪正言脸上的表情肉疼不已,昨天赶回宗门,他被汪宗主骂了个狗血喷头,要不是献出了谭阳七步倒的配方略有微功,还不知道会承受怎样的惩罚。
挨了一顿臭骂后,继续追杀丛立的烂摊子交给了宗门处理,他则被勒令自己掏腰包赔偿碧竹飞舟,即使对御灵境界的汪正言来说,这也是一笔伤筋动骨的巨额财产,至于小木盒和落云令的事情,汪正言自然连提都没敢提。
“这……这可怎么办啊?”谭阳作无比痛苦状道。
“你放心,青阳宗处置叛徒的手段非常严酷。就凭咱们青阳宗的实力,丛立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将他绳之以法的,到时候自然还你东西。”这话太虚了,连汪正言自己说得都不太自信。
“我的东西也就罢了,可是如果在抓回丛立之前,关雨舟就来接我,没有落云令,我该怎么交差?”
交你个头的差!汪正言断不相信关雨舟会亲自来葫芦谷接一个小矿奴,可是万一他派人来接也不无可能啊!
“大胆!”汪正言脸色一寒,色厉内荏地斥道,“你敢威胁我?”
“不敢,我哪敢威胁矿长?”谭阳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我只想让矿长帮我想个法子,救我一命,关雨舟那德行您又不是没见过。”
“得了,得了!”汪正言老奸巨猾,几乎一眼就猜出了谭阳的真正意图,“师侄你聪明过人,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就别和师叔绕弯子了,直接说吧,你想怎么办?”
“我这里倒的确有个笨法子,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别啰嗦了,快说吧!”
“好,法子就是为了矿长和青阳宗,我谭阳豁出去了,等关雨舟要落云令时,我就说自己不小心搞丢了,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担当!”
“少来这套!”汪正言虽然懊恼,但还是不由笑道,“你小子真令我刮目相看,竹杠胆敢敲到我头上来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矿长明鉴,我哪敢跟矿长提什么条件?”谭阳小心地瞅着汪正言的脸色道,“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希望矿长能答应,就是给我几瓶青阳筑脉丹……”
“什么!我呸!”汪正言大怒道,“青阳筑脉丹?还几瓶?你小子还真敢开这个口!”
“矿长息怒。”谭阳假装惶恐道,“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说能给多少?可以商量嘛!”
“商量个屁!”汪正言在葫芦谷里当老大当习惯了,从没人敢和他如此油嘴滑舌地说过话,又气又笑,不禁爆出粗口来,“谭阳,我以前还真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来得时间不长,知道的东西倒不少,还知道青阳筑脉丹,一定是哪个不懂事的矿卫多嘴吧?”
谭阳嘿然一笑,不置可否。
“你可知道青阳筑脉丹的价值几何?”汪正言道,“一般内门弟子在炼体境界时,每人每月最多也只能得到三粒青阳筑脉丹,外门弟子则只有一粒。一瓶青阳筑脉丹是九十九粒,你居然敢一开口就是几瓶!就不怕大风吹跑了你的舌头?”
汪正言越说越气,真恨不得此时老天爷能真的来一阵大风,将臭小子的舌头刮跑!
“那……那这样吧!”谭阳道,“我的要求再放低一些,就要两瓶吧,不能再少了,否则哪够吃啊!拿性命换两瓶丹药,也不知道亏不亏本。”
“想都别想!”汪正言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咬着牙根道,“这样,我给你内门弟子的待遇,每月给你按三粒算,一年三十六粒,一次付清,你以后不许再罗唣。”
“那还是算了吧!”谭阳转身就走,“兵来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