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始至终,都是二长老甘松在导演一切,就算葬剑山庄所有人都有心偏袒,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攻击易辰,毕竟主动出手的是二长老甘松,而且他还不是死于易辰之手,而是那携着煌煌天威的雷霆,他的死法,仿佛是遭受了天谴,被劈得尸骨无存。
这件事,易辰到现在都还不知情,被蒙在鼓里,所以怪谁都怪不了易辰,反而易辰是受害人,他不追究葬剑山庄的责任都算是私苛了。
易辰抬起头来,眉头一挑:“你是甘绔?甘松的孙子?”
葬神之力释放出来,轻而易举地感应到葬剑山上一共有三个人的气息十分相近,只不过奇怪的是一个人已经死去了,而且还沾染着至刚至纯的气息,而另一个则是正在闭关,只有眼前这一个在外面活蹦乱跳。
甘绔冷冷一笑:“你知道就好,放开她,跪下求饶,也许我可以请求爷爷饶你一命。”
“啧啧。”易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也许应该看看你爷爷现在的下场再说话,难道你没有发现,他并不在这里?”
事实上甘绔知道自己爷爷死了,他亲眼看到甘松死在那天地雷霆之下,只是爷爷是他最后的保护伞,而且他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于爷爷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甘松充当的角sè不仅仅是保护伞,可是如今,爷爷死在雷霆之下,他当时差点被逼疯了,那一刻,他jīng神分裂,本能地刮锁了这一段记忆,他宁愿永远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这时候被易辰无情地提了出来,甘绔心里一慌,大吼道:“不,不可能的!我爷爷不会死,你休想骗我!我爷爷是天下间最厉害的人,没有人能伤害他,没有人!”他声音很大,仿佛要用这种办法来催眠自己,来说服自己,让自己的话语变得更加有底气。
然而,对于这样的人,易辰最喜欢一棒子打死了,他戏谑地道:“没错,这世界上也许真的没有人能伤害他,但,这天地,却有千万种办法顷刻间毁灭他。”
“啊!是你,都是你!”甘绔就像是疯狗一样,疯狂地冲了上来。
屈指一弹,一道葬神之力在空气中化为一道凌厉的剑气,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瞬间洞穿了甘绔的喉咙,旋即甘绔前冲的躯体随着惯xìng飞出一丈,最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厚厚的尘灰。
死前的姿式,还是双腿跪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眼中的不甘和悲痛,也让人莫名地生出一丝怜悯。
不管他的xìng格如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的孝心是无法否定的。
易辰收回右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看在你孝顺的份上,给你留一个全尸,要不然单凭一句‘狗东西”你就应该灰飞烟灭的。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此时的甘绔很勾人怜悯,但这又何尝不是他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深渊?
拍了拍叶若菲的背,易辰示意没事儿,随后对众人道:“这就是葬剑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懒散,一点都没有刚才对待叶若菲时候的温柔,令高傲的李璐忍不住眉头越皱越深,她突然有些看不懂易辰了,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对待甘绔,他可以狠毒无情,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对待朋友,他可以豪爽大方,说话丝毫没有顾忌,对待若菲,他温和柔情,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柔和情意,而对待葬剑山庄毫无瓜葛的众人,他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八长老于桥冷冰冰地道:“你进了葬剑山庄,用yīn谋诡计俘虏了若菲小姐的芳心在先,杀二长老之孙甘绔在后,你还想我们有什么好态度?”
二长老跟他的关系不错,现在二长老一死,他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须知他那孙,儿也是经常跟在甘绔的尾巴后面sāo扰叶若菲,要是叶若菲把这些全都抖出来,那么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青年,决计不会放过自己。
他只是想试一试,激起庄主和老庄主心中的不满,毕竟二长老是山庄的人,虽然这件事山庄站不住理,但要是他们真的肯下定决心动手,易辰恐怕走不出葬剑山一尺一寸。
“yīn谋诡计?呵呵,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若菲是到现在才开始喜欢上我的吧?”易辰瞥了他一眼,“那就怪了,根据我从毕珍老哥那里听到的消息,似乎若菲很早以前就已经情系于我,与我两情相悦,何来yīn谋诡计一说?而所谓的甘绔,那就更荒唐了,难道就只许甘绔如此辱骂我,而不许我还手?你的实力尚且不如我,我想问问,若是有人骂你一声狗东西,你当如何?”
八长老脸sè难看,但见庄主和老庄主都没有反应,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用怨恨的目光看向易辰,虽然他没有再说话,但谁静知道他已经恨上了易辰。
只是他还不够聪明,如果换了个聪明的人来,就算恨易辰恨得要死,也决不会表露出来,而八长老的做法,这不是存心勾起易辰的斩草除根之心么?
易辰摆了摆手,道:“好了,先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他看向庄主和老庄主,“请问哪位是山庄庄主,在下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在下希望诸位无关人等能回避一下。”
叶铭道:“我是庄主叶铭,这位是我祖父,也是老庄主叶文。”他同时介绍了一下叶文。
“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我会具体派人通知的。今天的事,大家最好守口如瓶,如果被我发现谁泄露了消鬼……”叶铭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威胁之意,却是格外浓烈。
众人很快便散去,本来毕珍是不用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