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人都走了,星辰海被打碎的域门已经在东皇钟的作用下重新复原,域门关闭之后,此地就只剩下一片战后的狼藉。
混沌的灵气散去,天际一轮残阳如血,灵鸟飞腾,刑昭南拿起药王手杖,手掌缓缓收紧,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师兄啊,是你说的,不怪我。”
刑昭南抬眼,眯着眼睛看向那轮斜坠的夕阳,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
星辰海内,少司命非常蛮横的把肖潜挤到一边,堵着丹阳子问东问西。
“飞仙神皇死了?”少司命问。
“没有,那只是他的一具灵身。”丹阳子答。
“那个刑昭南一脸心术不正,你还跟他那么客气干嘛?说不定就是他害的你呢?”少司命气汹汹,眼睛又红又肿。
“我不这么说他能退走?药王宗是必须回去的,但不能这样回去。”
丹阳子神情紧张,他已经很认真的回答了,可少司命的眼睛还是越来越红,气汹汹的语气突然一软,带着几分哭泣的控诉:“你……你!你这些年都死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你这个……”
少司命咬牙切齿,话到嘴边又说不利索,于是只能恨恨的瞪着眼睛,任由眼泪哗哗流淌。
“我……”丹阳子更加紧张了,刚想解释,少司命却已经红着眼睛扑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大声质问:“你说!你有没有想过我?”
丹阳子老脸一红,干咳一声试图把她的手拉下来,小声道:“咳……当着孩子面呢,说这个不太合适……”
少司命顿时柳眉一竖,声调一高,杀气腾腾:“孩子?!你还有孩子?你哪儿来的孩子?!”
丹阳子连忙解释:“徒弟!我收了个徒弟!”
少司命立即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跟在后面的肖潜,大有一副他再不走就打爆他头的架势。
抱着姜婵的肖潜顿时浑身一寒,觉得周围的气温都冷了很多,东皇阁其实他并不熟,且师父刚刚苏醒,他脑子还在发懵,于是本能的跟着师父走,这会儿被少司命剜了一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碍事了,云中君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明白过来的肖潜立即给了师父一个“我懂”的眼神,而后转身就走,十分干脆利落。
虽然他有很多话想跟师父说,但明显青姨更着急一些。
碍事的人走了,少司命回头,执着的继续追问:“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这个……一定要在这儿说吗?”
“不说算了!”
“……你别扯,我这衣服是幻化的!我……唔……”
夜幕深沉,星光汇聚成河,流淌过岁月,漫过回忆的堤岸,演落一场心雨。
经年一梦,犹如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