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瞪大眼睛,谁教他这么笑的!暗道不妙,刚准备撤,腰就被人一把搂住,炙热的气息落下,逐渐烧得她意识朦胧不能自己,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桃花色,如雾如泽。
本是年轻男女,偶有亲密意动不足为奇,但这次显然有些不对劲,姜婵能明显感觉到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在越收越紧,唇齿之间的缠绵变得有些凶狠,她被包裹在一团炙热的火中,像是要把她给点着了,又热又晕,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了,软绵绵的,任人翻来翻去。
玉榻温凉,给被火烧灼得神思不清的姜婵勉强拉回一丝清醒,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坐在塌边说话的两个人已经翻滚到玉榻上来了,肖潜的眼睛里满是朦胧的迷醉之色,瞳孔深处两促火光跳动,映照出她有些情迷的脸,这吻来的细且碎,如春雨拂面缓缓下移,落至雪白的脖颈间。
呼吸喷洒带来的热气缭绕,姜婵浑身一颤,似被烫到,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肖潜……”
声音哑得发颤,姜婵脸色灼红,眼底隐有水光,抬起有些发抖的双臂,轻轻的抱住他的背。
她之前已经说过,如果……她也是愿意的。
这无声的默许使得肖潜一时有些激狂,他的眼睛已经是一片摄人的红,眉心的黑色竖纹越发流动,后背弓起,那股隐藏极深的野性掠夺挣脱束缚而出,充斥上整张脸,不知是兴奋还是隐忍,呼吸沉重,身体在微微发抖。
正当姜婵紧张的准备引来一场狂风骤雨时,肖潜突然目光一闪,突然停下了动作,将她松开了一些,然后拉好她凌乱的衣襟,埋首于她的颈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姜婵……”
他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叫出来,又每每带着一股难言的眷恋,会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触,师父云霓也好,大师兄也好,他们叫的姜婵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是带有慕容倾色彩的,但肖潜口中的姜婵,才是原本的她自己。
肖潜不动弹,但背脊随着难平的呼吸剧烈起伏,他的体温依然滚烫,但却没了刚才那股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炙热。
“怎么了?”姜婵眨了眨眼,小声问道。
肖潜埋在她颈间低低的笑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还不是时候。”
姜婵哑然失笑,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有种紧张过后的放松,但又好像有点悬空后又被放下的空,以及,一丝丝隐秘的遗憾。
所以其实,还是有点儿期待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静静的等待思绪的平复,呼吸逐渐和缓,情绪过分激动后就容易犯困,等姜婵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才发觉他们就在这张玉榻上相拥着胡乱睡了一觉。
身体的沸腾已经平息,姜婵靠在肖潜怀里,他还没醒,睡着的样子很是沉静,她伸出一根手指,抚过他的眉心,先前那道流动的黑色竖纹重新变回那道平静的印记,姜婵有些出神,这是修士从正道堕鬼之后的印记,肖潜现在的状态有点特殊,尚未完全入魔,但他是因情而入了魔障,这道印记就会随着他情念的涌动而活化。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姜婵眉头微蹙,她要如何帮助肖潜把入了极境的七情拉回来?
关于鬼修一脉的知识,她实在是匮乏得很,关于这一道,姜云飞可能更清楚一些。
姜婵迅速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挤出去,她不想和姜云飞再有任何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还是回头问问丹阳子老爷爷,他应该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