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端攥着人的下巴,又加重了力道:“你这张脸还是求饶的时候最耐看。”
“狗一样地缠我,求我……那种样子自己照镜子看过吗?”
“呸……下流。”顾屿桐脸上云淡风轻,却是极力在忍脸上的热意,一晚上喝下肚的酒此刻全沸腾起来,烧得五脏六腑突突。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直勾勾地盯着池端,勉强迎敌。
池端偏不放过他,恶劣地戳穿他:“你脸怎么红了?是喝成这样还是……害羞了?”
顾屿桐暂时败下阵来:“…池总。”
池端很不满意这个称谓:“叫我名字。”
顾屿桐嗫嚅半晌,脸上愈发滚烫,正欲移开视线,却被制止:“看着我喊。”他只得又转回目光看着池端,咽了口唾沫:“池、池端。”
话音刚落,衣襟就被池端拽了过去。顾屿桐瞬间和池端逼近,鼻尖相触,清晰地看见他眼里能溺死人的黑渊。
粗重的呼吸声里,顾屿桐感觉到池端低头,向自己的唇凑过来。
他退无可退,只好下意识闭眼。
三秒后,衣襟被松开,他又重新靠回冰凉的石墙边。
他睁眼,看见池端勾了勾唇,玩味地说:“以为我要亲你?”
不甘落败的顾屿桐龇了龇牙,重新凑了上去,和池端紧紧贴在一起,随后得偿所愿地退后了一步,眼底是不羁的笑意:“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说完他还耀武扬威地问道:“这么难受吗,池端?”
“嗯?池总?”
池端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趁这人脸色难看到极致,怒到有瞬间分神时,顾屿桐借机从他手下挣脱。
夜风微凉,顾屿桐用嘴咬开桎梏,扔了领带,果断转身,挥手。清朗的声线散在风声里,笑意不减:“爱莫能助,先走一步。”
“您自行解决吧~”
这晚过后,各大报刊火速登载了这场晚宴的详细内容,加之赴宴人员的各种添油加醋,一时间,威风赫赫的池家长子瞬间被推上舆论暴风中心。
#病弱大哥改头换面,杀机初现!!
#池家养子好牌乱打,沦落泥潭!!
a市的风向大转,不管是报社还是采访,都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褒义词都安在那个男人身上。
“顾总早上好!”
“顾总早!”
“嗯。”这几天,顾屿桐只要一踏进公司,就能看见茶水间里一群男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个面如春日花苞,含羞待放。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道,
“那个——你们在说什么?”
顾屿桐不像他哥,在公司总端着架子,一副沉稳老练、不苟言笑的模样,比起顾濯的深沉,顾屿桐显得更随和些,又生的是一张风流天成的脸,因此公司职员也爱亲近他,什么话都敢说。
其中一个年轻女孩见顾屿桐来了,更加激动:“顾总您来了!前几天恩特酒庄的晚宴您不是也去了吗,那个传闻里的池端长得是不是特别欲?!”
其他人添油加醋:“那肯定的啊!这几天围在景晟附近的狗仔多了去了,全是去偷拍人家的。能顶得住这么刁钻的角度,这么高糊的画质,还这么帅的,a市除了他再难找出第二人了!”
顾屿桐默默地听着,却发现内容逐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