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已经慢慢移动到了门边。
了禅冷笑道:“行了,别做梦逃走了。别说是你一条腿已经受伤,就算完好无损,也不可能从这鬼谷峰上逃下山去的刚才你们三个不是试过了吗?想架桥过悬崖,结果如何?哈哈哈”
左少阳慢慢转身过来,盯着了禅道:“大师要杀我?”
“嗯。”
“为什么?”
“哦,呵呵,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也猜不出来原因?”
“我真的猜不出来,或许是大师误会了,能说说?就算我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的……”
了禅刚说到这里,左少阳猛地拉开门,一瘸一拐往外走,走的急了,拐杖拌在门槛上,咣当一跤摔出门外。
了禅哈哈大笑:“我都说了你逃不了……”
嗖
一支白羽穿甲箭从了禅身后三四步之外的佛像侧边帐幔后飞射出来,电闪而至,直奔了禅后心
了禅听到弓弦响便知不好,可是相距太近,他只来得及一侧身,扑的一声,那一箭贴着心脏透胸而过,从前胸冒出一截阴森森的血淋淋的箭头
了禅闷哼一声,腾空后跃,空中转身一掌击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打得倒飞出去,空中鲜血狂喷,洒向空中,猩猩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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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左少阳狂着爬起身,瘸着腿踉跄走了两步,手中单刀指向了禅,“住手有本事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女人”
了禅站在佛象基座上,一手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地上不停呕血的苗佩兰,有些惊诧:“中了我这一记大力金刚掌,竟然没当场死掉,小姑娘有点本事。”转头过来,又瞧着左少阳:“好小子,原来你们也会玩假死这一套,嘿嘿,我居然被你们两个小娃娃给骗过了。当真是一辈子打鹰,反倒被鹰抓瞎了眼。嘿嘿——看样子,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我倒很有兴趣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左少阳没理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拿起拐杖踉跄着跑到基座后面,将单刀放下,将苗佩兰搀扶了起来,急声道:“兰儿,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咳咳……”说到这,苗佩兰不停咳着,随即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左少阳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送到她嘴边:“快吞下去”这是左少阳用数百年老山参按照现代经典伤药配方七厘散配置的跌打损伤专用特效疗伤药,搂着她让她靠着自己,把药丸喂进她的嘴里。苗佩兰艰难地把药丸吞下。
左少阳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我不是让你离远一点放箭吗,你干嘛要这么近?”
了禅在基座上笑了:“这小姑娘很聪明,她知道她箭术不行,远了放箭,生怕射不准,这反倒帮了你们,其实,就算神射手,离我十步开外放箭,即使背对着,我也能轻易躲开。这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不顾性命靠近了才放箭。真是歪打正着,是我大意了,我已经听见了后面有动静,但是外面风太大,我亲眼看见你勒死了她,不相信这山顶上还有别的活着的人,这才让她靠得这么近没有警觉。能伤到我算你们的造化,嘿嘿。可惜,没射中我的心脏,我死不了。”
说到这,了禅伸手抓住箭轻轻一折,箭头折断,回手抓住后背的箭杆,慢慢拔了出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怀里也取了一个瓷瓶,到了一粒药丸,放在嘴里吃了,伤口也不包扎,只是用手捂着,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左少阳小心检查了一下苗佩兰,发现她胸部骨折,观察了一下她吐出的血迹,有少许泡沫,应该伤到肺部了,不禁一阵心惊。忙将单刀放在地上,解开她的外衫,取下她贴身穿着的轻便铠甲,——这是头一晚在被子里左少阳让她贴身穿着的,这铠甲胸前的钢的护心镜已经被打凹。幸亏有这一面精钢作的护心镜挡住大半掌力,加之苗佩兰本来身体就很结实,要不然,苗佩兰已经横尸当场了。
了禅一见便笑了:“我还当这小姑娘武功高强,受了我一掌居然不死,却原来里面穿了护心镜铠甲,算你命大,不过,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你们两有一个必须死。小姑娘虽然力气挺大,但受此重伤,肯定不是左公子的对手。呵呵”
左少阳充耳未闻,自顾自己忙碌着。他跑进了禅的禅房,拿来一根木椅,搀扶苗佩兰起来,倒骑在木椅上,准备给她骨折复位。
了禅站在佛像基座上,瞧着左少阳忙碌,道:“别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救她,我不会亲手杀你们的,我会等你把她治好,然后再给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看看谁有幸活到最后。”
左少阳没有理他,将苗佩兰两臂外展,自己站在她身后,一只脚踩在木椅上,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两手绕过她腋下勾住她双肩,向上抬并向后扳拉,将重叠的骨折拉开,然后用拇指将突出骨折远端用力向下向后按下,便将她骨折的胸骨复位了。
左少阳提起单刀,抓住佛像旁边的帐幔,割了一道口子,然后哧喇几下,撕下一条长长的布带,给苗佩兰进行“8”字缠绕固定。
然后,他跑到大殿门口,用单刀砍断一扇门的枢纽,将门板取下来拖了回来,搀扶苗佩兰在门板上仰面躺下,让她昂首挺胸,然后拿了绷带将她固定在门板上,轻轻捋了捋她的秀发,道:“没事了,兰儿,我在你身边呢。”
苗佩兰勉力一笑,点点头,不停轻轻咳着,皱着眉努力想忍住,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