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热孝怎么了,母亲去世了,给老人家守孝理所应当嘛,没事的,我们家人不会在乎的。”
“那就好,那咱们去找小妹说说吧。”
三人来到清香茶肆。把桑小妹和黄芹叫到一边,说了这件事。
桑小妹想不到左少阳居然真的去跟老爷说了,而且还就说服了老爷,当真是喜出望外。这样一来,就不用偷偷摸摸跑去京城看他了,不过,细细想了,桑小妹又有些为难:“我要走了,这边茶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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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芹道:“那还不简单嘛,跟公公说,咱们把这边茶肆卖了,到京城再重新开一家呗。”
“哪有那么简单的,”桑小妹苦笑道,“京城开茶肆,可不比在合州,那只怕得花一大笔钱才行。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苗佩兰道:“我这有二十八贯,是上次杀敌的奖赏。我也出一份子,咱们一起开”
桑小妹喜道:“好啊,卖掉这边房子的钱,加上苗姑娘的钱,租房子开一间茶肆应该够了。”
左少阳道:“先不要急着卖,万一我科举不过,当不了官,这边的茶肆又卖了,岂不是两头空?”
桑小妹忙道:“那少爷的意思是?”
“兰儿这边农闲,没啥事,先跟我一起我进京,可以住在巧儿家,你们两这边,暂时还是不要动,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了,我就捎信给你们,你们再过去,去了可以先暂住巧儿家里,慢慢找合适的房子开茶肆,找好办妥之后,这边再卖茶肆,然后全家再搬到京城住去。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长的,大概两三个月差不多就稳定下来了。”
黄芹和桑小妹都点头道:“这样稳妥一些。”
商定之后,左少阳他们告辞离开。黄芹抽空低声对左少阳道:“今晚起更之后,在老地方见,我有话跟你说”
老地方?左少阳心中一跳,想起那一夜在河边两人的惊险和艳情,瞧了她一眼,见她却不动神色,便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起更了。
左少阳偷偷溜出了老宅,绕过清风寺,来到河边。
上次他们到河边,那是夏天,天气很热,虽然遇到暴雨涨洪水,两人全身都湿了,却不会着凉,而现在,正是冬天,冰天雪地的,石镜河的边上水流缓慢的地方,都已经结了冰。水量也比以前小多了。
刺骨的河风吹的哗哗的,左少阳穿的是白芷寒给他新缝制过年的新夹袄,很轻便,但是非常暖和,可在这寒风中站久了也是抵挡不住的。
左少阳笼着手在河边来回走,焦急地望着远处,等着黄芹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正在他冷得发抖的时候,突然听见河边有人叫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听声音正是黄芹的,扭头一看,便看见黄芹一袭月白色襦裙,妍姿俏丽地站在河边,背着手,歪着头正瞧着他,那根白色腰带勒紧了她的小蛮腰,更显娇躯凸凹有致。这时正华灯初上,春节期间家家户户都点着红灯笼,远远照来,使黄芹显出了一种别样的娇媚。
左少阳有些奇怪:“你一直在河边吗?我怎么没瞧见你 过来?”
“你这傻子,我说得老地方,是河心礁那里啊我在那里等了你老半天了,觉得你不会爽约的,是不是弄错了,所以下来看看,你果然在这里。”
却原来,黄芹把河心礁当作两人的老地方了,也难怪,在哪里,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不过那种肌肤之亲不是情侣之间的,而是黄芹在精神极度打击下的一种近乎于崩溃的发泄。也正是经历了那场生死,黄芹彻底走出了精神禁锢,找回了自我,所以,那里虽然只是两人短时间呆过的地方,但在她心目中,却成了老地方了。
左少阳道:“你找我啥事?非要到河边来说,好冷的。”
“冷吗?我不觉得啊,要不要我脱了衣裳给你呀?”黄芹调皮地笑了笑。
左少阳心头一热,想起那晚上黄芹银白色曼妙的酮体,手心仿佛又有了抓住她**时的软绵绵圆鼓鼓的感觉了。甚至某个地方也开始蠢蠢欲动。急忙笑道:“你都不怕冷,我也不怕。找我啥事,说罢。”
黄芹道:“咱们到河心礁上去说,好不好?”
左少阳道:“现在是冬天哟,你不是要脱衣服下水吧?会冻僵的”
黄芹笑得弯了腰:“呆子河水退了大半,而且河边结冰了,踩着冰能上去的,刚才我都上去了。”
“是吗,那走吧”
两人沿着河边往上走,走不多久,便到了河心礁边。因为河心礁靠这边岸的河滩比较浅,冬季水小,水位都退到了距离河心礁只有十数步远的地方了,这部分河水浅,而且流速很慢,所以都结了厚厚的冰层。
两人上了礁石,在背风的一面坐下,左少阳先坐下的,黄芹紧挨着他坐着,两手抱着双膝,望着河边白花花的冰和滔滔的河水。
河上静悄悄的,黄芹幽幽道:“我想给桑娃子另找一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