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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话”左少阳拧了她因为担忧而明显消瘦的脸蛋,“万一我有什么差错,你要去挖这些宝藏,咱们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不”苗佩兰紧紧抱住了他,“我不要什么宝藏,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死也不分开”
苗佩兰呜呜地哭了起来:“哥,我不要跟你分开,求求你,要是死,就让我跟你一起死吧不要把我孤零零一个人扔下。求你了……”
左少阳心里跟刀割一般,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不会的,永嘉公主不是说了要来救我的吗?不用担心,我告诉你这个宝藏的地址,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苗佩兰只是紧紧搂着他哭着摇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听。左少阳无法,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天,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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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牢里突然来了很多兵甲,将软禁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接着,大队的大内侍卫鱼贯而入,布满了左少阳的软禁小院。接着,罗公公手捧金色卷轴出现在了院子当中,高声道:“左少阳接旨”
苗佩兰脸色苍白,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把小锄头握在手里,护在了左少阳的身前:“谁上来,我就杀了他……”
突然,苗佩兰环跳|穴一麻,身子顿时瘫软无力,手里两把小锄头掉在了地上。扭回头,便看见左少阳手里握着那发射暗器的圆筒,凄然瞧着她。
“哥你……”
左少阳伸手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吻:“兰儿,你答应我了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芷儿和小妹都已经怀了孩子,需要你帮着一起照看。还有爹娘,需要你照料。你绝不能做傻事,否则,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苗佩兰泪流满面:“哥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小杜铭郑重地点点头:“左叔叔,我保证,如果阿姨死了,我就自杀谢罪”
左少阳身子一震,杜铭这句话,无意将给苗佩兰一个重重的约束,能保得她平安。心中感激,轻轻摸了摸小杜铭的头,道:“谢谢你若有来世,我一定收你为徒”
小杜铭倒头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罢,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又转身给床上的苗佩兰磕头,口称师娘。
左少阳又喜又悲,伸手拉他起来,道:“好孩子好,师父就收了你为徒唉,只可惜,没机会教你了,这一屋子的书,有不少是我写有眉批的医学心得,在《伤寒论》的匣子夹层里,有我写下的详细治疗尸注绝症的方子,你好好研究,可能的话,给你杜敬杜叔叔的家人治好尸注绝症,我答应了他的,估计他也难逃一死了。刑部尚书刘政会的家人也给他们治吧,他们也是无辜的。但是,这方子只能你用,绝不能传给其他人记住了?”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杜铭郑重点头道。
“好孩子,好好努力,只要有恒心,你一定能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的。”
杜铭认真地点点头。
床上,苗佩兰已经哭得如杜鹃滴血一般了,不停呼唤着左少阳。
左少阳附身在她满是泪水的脸蛋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记住刚才我的话啊。来生……我还娶你做妻”
“哥——”苗佩兰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哭。
左少阳毅然转身走出了卧室,来到廊下,两手背在身后,对罗公公道:“宣旨吧”
罗公公身后侍卫见他傲然而立,并没有下跪接旨,都是齐声怒喝。罗公公手一摆,叹了口气,拿起圣旨,展开,尖着嗓子念道:“左忠少阳,罪不可赦,虽三次复奏,朕仍不能宽恕其罪责半分,核准其死罪,宣旨之日,即刻行刑钦此”
左少阳仰天大笑:“好能死在唐太宗李世民的手里,我左少阳也不冤枉了咱们上路吧”说罢,伸出双手。
罗公公又叹了口气,道:“得罪了。”手一摆,几个禁卒上了,给左少阳戴了手铐脚镣和木枷。押上了囚车,众侍卫和兵甲押送着,在屋里苗佩兰的哭喊声中,浩浩荡荡离开了死牢,往法场行去。
一路上围观的人群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都是不忍。因为宣旨即行刑,很多人并不知道,所以并没有亲戚朋友来送别,甚至也没有那些曾得过左少阳恩惠的病患来送别。
终于,囚车来到了法场。
这里已经布满了披坚执锐的兵甲,将法场四周围住了,围观的民众只能远远地望着。已经有一些病患和家属得到消息赶来,提着食盒,哭着哀求兵甲让他们过去,给左少阳敬一杯酒,吃一口菜,也好做个饱死鬼。但是兵甲一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