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龙辛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个护法,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转身,抬手又是一指,正中左少阳的腰眼。
左少阳想要闪避,这达龙辛武功太高了,他还是没能躲过,顿时全身又酸又麻。
达龙辛磕头道:“法王请恕罪,您是我们的法王,刚仁布切不能没有您,所以属下只能得罪了。等到了刚仁布切,属下听从法王处置。”
说罢,达龙辛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塞进左少阳的嘴里,然后一挥手,几个喇嘛上来,用一床宽阔的毡毯将左少阳裹了起来,那梅朵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平托着出了院子。
达龙辛伸手一指点中小杜铭,用一块帕子也把他的嘴堵住了,低声道:“小哥,得罪了,你师父是我们法王附体,我们要请他去西域掌教。你的|穴道到明天早上就会解除,请你转告左先生的家人,不要来找左先生,茫茫西域,辽阔万里,杳无人烟,他们是找不到的,反而容易出危险。先生现在是我们的法王,我们会好好供奉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过了十年,法王想家了,自然会派人回来接家人去西域团聚。”
说罢,达龙辛将小杜铭抱进卧室,放在床上,让他头侧着,免得帕子堵住气管,观察了一下他的呼吸,很平稳通畅,这才放心,转身出来。
女护法已经将左少阳用毡毯裹着抱上了一辆大车,放下车帘,达龙辛锁上院门,跳上一匹骏马,朝北城外飞驰而去。
到了城外,往前奔出十数里,眼看着周围没有人了,达龙辛叫马车停下,叽里呱啦又说了几句藏话,那女护法梅朵将左少阳从毡毯里取了出来,用一根柔软的羊毛绳捆在背上背好,然后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三个男护法也解开拉车的马,各自上了马,三人前头开路,梅朵在中间,达龙辛断后,继续朝北飞驰而去。
一口气跑出百余里,然后离开了官道,斜刺里进了小道,转而朝西飞奔。
又跑出百余里,达龙辛才吩咐停下休整片刻。
梅朵背着左少阳翻身下马,然后在达龙辛的帮助下,将左少阳从背上解了下来。达龙辛把左少阳嘴里的手帕取出,又给他按摩|穴道,很快,左少阳便恢复了体力。
这一路上,左少阳虽然是趴在梅朵厚实的后背上,但是骏马飞奔,他又全身无力跟面袋似的,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骨头都要散架了,站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
达龙辛等人跪地磕头:“法王,情非得已,还请法王恕罪。”
左少阳摆摆手:“行了,不要点我的|穴道堵我的嘴了,难受死了,我……我跟你们走就是。”
五人大喜,磕头不已:“谨遵法王法旨。”
左少阳歪歪斜斜走到路边小树林里撒尿,他现在真的不想跑,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体力,想跑过他们,还有战马,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老老实实撒完尿,走了回来。
梅朵将一砣糌粑双手捧着跪下献给他,他还真有些饿了,不过刚方便完就吃东西,也太不卫生了,自己走到马匹旁,取下水袋,拔掉塞子,到了一些水洗了手,这才取过梅朵手里的糌粑,咬了一口,才嚼了两下,差点没吐出来。
这也太难吃了,比当初穿越过来到合州时的黑面馍馍还要难吃,满嘴跑沙子不说,还硬梆梆的嚼都嚼不烂。
梅朵见他一脸痛苦样,扑哧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嘴,端了一碗酥油茶,伸手捧着依旧单膝跪倒敬献给左少阳。
这种待遇左少阳以前还没遇到过,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接过酥油茶,道:“起来吧,不用跪着。”
旁边达龙辛道:“给法王敬献食物,必须跪着,这是规矩。”
左少阳眼睛一瞪,借势发飙:“你是法王还是我是法王,我要是法王,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还当个屁的法王,我不去了,你们杀了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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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龙辛忙道:“是是,谨遵法旨。梅朵,你不用跪了。”
梅朵这才站了起来,依旧弯着腰拱着背低着头望着地。
左少阳端着酥油茶喝了一口,油乎乎的,还有点咸,一点都喝不惯,将酥油茶递给梅朵:“帮我倒一碗清水就行了。”
“是”梅朵依旧单膝跪倒,恭恭敬敬接过碗,放在一旁,然后拿着一个木碗,快步到了马边,咚咚咚倒了一碗水,过来之后,又单膝跪倒献水。
左少阳接过水碗,皱眉道:“我不是说了不用跪着了吗?起来吧”
“是”梅朵这才起身拱着背弯着腰侧身站着。
跑了大半天,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左少阳慢慢咀嚼着糌粑,真的太硬了,但是肚子又饿,看着他们都吃的这个,也没有牛羊肉,治好硬着头皮吃,先用水泡软了,这才使劲嚼着吞了下去。
左少阳皱了皱眉:“不好,吃这糌粑肚子还不习惯,闹肚子了,我得出恭。等等啊。”
“这个……”达龙辛总不能不让法王方便啊,只得眼睁睁看着左少阳走到远处草丛里方便。心中觉得不太妥当,又道:“法王,别走远了,咱们得尽快赶路啊。”
“好你们别过来,很臭的。”远远地看见左少阳的长袍在灌木从间晃动。
没听到回答。
达龙辛暗叫不好,快步走上前几步,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答应,达龙辛大吃一惊,几个纵越到了近前,伸手一抓那青袍,空荡荡的没人,却原来左少阳脱下青袍披在灌木上,来了个金蝉脱壳
达龙辛大叫:“不好,法王跑了”其他几人护法急忙冲了过来,焦急地四处张望。
达龙辛道:“快追分头追,找到了吹哨笛为号他跑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