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多少有些不善道:“这件事,我不想理会,若是恒承兄想借我家钱买的话,那不妨去问犬子吧!”
老夫是有苦难言,就算想借给你,可老夫说了也不算啊,钱都在那小兔崽子手里攥着。
当然了,老夫这么爱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命就给你!
你就去找我那不听话的儿子吧,他愿意借就借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反正赵与烈知道赵宸肯定是不会借钱给他的。
这样既能解决自己的麻烦,又能看看儿子究竟想做怎样的打算。
“什么?问令郎?”刘呈烨不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就算赵宸之前风头再足,在刘呈烨看来,那都是赵与烈在背后策划,而赵宸不过是出来冲锋陷阵的小兵,一切都还是要由赵与烈做主。
甚至哪怕现在赵家放出风声,可以将一些物资销售给赵家,换取急需的现钱,他还是觉得这是赵与烈的意思。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眼巴巴的跑过来找赵与烈商量借钱的事情。
“恒承兄,你也不是外人,那老弟就跟你说说心里话。你也知道,我这个儿子不成器,以前整日游手好闲,不干人事,唉,这也怪我,以前对他各种宠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把他惯成了婺州城第一恶少爷。自从我妻离世后,我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他身上,谁想到反而是害了他。”
赵与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犬子生了场大病,我急得团团转,为此还特意去了趟临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自己好了,好是好了,可更能折腾了,趁我不在,要卖家里的产业。他卖地的时候,人人都说他是败家子,我也快被他气死了!”
他咽了口唾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可是八百亩地啊,全卖了,恒承兄不知道啊,到现在我的心还在滴血呢!没了田地,吃啥喝啥!这小兔崽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还买了那么多粮食,这要是发了霉,可全都砸手里了,还好朝廷征粮,这才解救了我赵家的危及啊……”
“现在这熊孩子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他一个不学无术的臭小子,大言不惭写了几首打油诗,就到处显摆不说,现在竟然还开始著书立说了,不知天高地厚啊,那是他该做的吗,要是传到了临安,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这个不成器的逆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虽然赵与烈在劈头盖脸数落自己的儿子,好像自己儿子就是个白痴二百五。
可刘呈烨却越听越酸,气得牙痒痒。
是你儿子显摆还是你显摆啊!
你听听,这老匹夫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太过分了!
赚钱的手段无比高明,把婺州城的大家族耍的团团转,写的诗词朗朗上口,被各种传唱,再看看他写得《三国演义》,都快卖疯了,买的人排着好长好长的队。
就这样的儿子,在他赵与烈口中还是不成器的逆子?那我家儿子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我呸,太他妈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