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可行,假女儿在父亲面前肯定露馅儿。”池然思量一下,说,“但这不是最佳方案,几千里带人回来?有种种不变。宁可让广雄他们在深圳多滞留几天,争取拿到直接证据。欸!天震,对冯萧萧的监控要到位,别让她再次逃脱。”
“这次就不仅仅是煮熟的鸭子,慢说飞走,恐怕连锅沿儿都爬不到喽。”洪天震说,他已安排河沿社区警务室梁警长盯牢她,“今天我又增派一名刑警过去,万无一失。”
“林楚的情况怎样?”
“基本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目的。”洪天震说。
昨天,洪天震下班回家,林楚等他。
“姐夫,向你汇报一个情况。”
厨房里飘出菜香味,妻子下厨总有点虚张声势,丁当叫勺。
“咱们边吃边谈。渺渺!”他喊出女儿,“去楼下的超市买瓶红酒。”
“买红酒做什么?”林楚明知故问。
“奖赏一下小耗子呀!”
她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家庭典故——一件遥远的趣事。
她大约10岁左右,到姐夫家玩,发现柜子里有瓶红液体的东西,拧开盖喝一口,哟,挺甜的,她哪里知道是红酒它还能醉人,滋滋地灌进少半瓶。肚子里有火苗乱蹿,浑身发热,头也沉。她找到个凉快的地方——炕柜,爬进去睡了一觉。姐姐到处找小妹找不到,洪天震见到一块花裙子夹在炕柜的门上。他说:“一定在柜子里。”姐姐发现小妹正在炕柜的被摞子上大睡,费了好大劲叫醒她,问她咋这么能作妖,跑到柜子里睡觉,小妹只说凉快。等她完全清醒时姐夫问她,红酒谁喝了,她却说:“小耗子,我看见小耗子偷喝了。”……
“姐,姐夫又欺负我。”林楚见姐姐进屋,告状:“他还叫人家小耗子。”
“谁让你小时候的故事也太多了点。”姐姐林梦今天没向着她,问丈夫,“渺渺呢?”
“执行一项任务去了。”他幽默地说,“灌耗子最好的方法,是红酒。”
“哦,楚,你姐夫始终宠着你。”林梦走到小妹身旁,轻轻摆弄一下她的裙角,“楚,我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你和一个女孩,开着车子满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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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改脸换面(7)
林梦和蔼亲切,端庄安详,眼睛里慈爱的光点闪烁跳跃。
她就是在这双目光的注视中长大。因此姐姐的每句话她都认真对待。说:“姐夫给我派遣的工作。”
“噢,这任务不错,”林梦瞥眼丈夫,还是觉着蹊跷,想要问问,女儿渺渺这时买红酒回来,她便打消那念头,宣布开饭。“我做了肉炒山蕨菜,绿色食品无污染。”
“老姨,你眼睛黑亮黑亮的,你恋爱了吗?”餐桌上渺渺很认真地问。
“喔唷,在哪学的呀,渺渺?”林楚惊讶,十一二岁的孩儿怎会说出如此诗意的话。
“电视里,”渺渺眨眨大眼睛,学着某个人的腔调,“玛丽,你眼睛那么黑亮,你一定有了心上人,你恋爱了。”
渺渺逗得全家人笑起来。
林梦说:“渺渺呵,咱可别再看那些少女不宜的片子。”
“什么叫少女不宜?”渺渺问,“爸,你告诉我。”
“问你老姨,”洪天震不想加入她们说笑的行列。
“乖渺渺,吃完饭给你解释好不好,老姨有正经事对你爸爸讲。”林楚说,渺渺点头并迅速吃完饭,同妈妈一起下桌,母子俩人进卧室去。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习惯。
饭桌上剩下他们两个人,她说:“我们基本上恢复了同学时代的友谊。”
“无话不说?”
“还没那么知心。”林楚说,“毕竟多年不来往,感情交流甚少。”
“你这条战线很重要,老鼠的行踪诡秘,彻底掌握他,柏小燕是关键人物。楚你把握好尺度,既要从她口中得知老鼠的情况,又不能引起他们怀疑。”
“她也喜欢喝红酒。”林楚端着酒杯,望着它,目光像观看琥珀中一只小虫子,说,“她说她是男人的玩具,玩具女人。给它上紧发条,就按玩者的意愿撒娇、示爱,就心花、就怒放,就极女人味。”
“哦?”
“她酒后说的。”她说,“也许是内心真实的表露。”
“具体指哪个男人?邢怀良,黄承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