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心底有一点点酸楚,她意识到,伏黑甚尔在偷偷告诉我,他很难过……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上一回薨星宫那次,她好像以一种太自以为是的态度……打碎了他仅剩的骄傲和自尊心。
她不应该选择那样的方法,来把他打醒。
时梦想着想着就很为他难过,以至于原本就走得很慢的两个人,稍矮的那一个又落后了几步,她抬眸看身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却像看到了一个从未长大的小孩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把自己活成一柄满是裂纹的破铁片。
她不是最好的刀匠,难以在此之上修补……但或许,她可以将它彻底打碎,然后把这些碎铁片重新丢回熔炉里,让他去直面这些苦痛、卑微、伤痕……努力地自己走出来。
或许,她可以试着——
帮他找回尊严。
……
伏黑甚尔一个人走在前面,凭借声音判断后面的女孩走在哪里,也不知不觉放慢脚步。
突然走得磨蹭的时梦往前迈了几步,是一种火急火燎赶着救人的速度,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地落在了后面。
走在很前面的时梦见他掉队了,很自然地在前面招了招手,介于姐姐或者妹妹之间般地回头说道:“甚尔,还不快跟上!”
男人被她转换的称呼惊得一愣,止住了步子。
而前面的女孩等过了一会,见他还是没跟上,又不满地像他的老娘似的回头骂他:“走快点伏黑甚尔!别傻楞着,那可是十个亿啊!”
……
时梦很快就带着伏黑甚尔抵达了约定地点,咒高的三人组已经等在那儿了。
七海建人老远就看到走来的少女气势又猛地像个寨主,她目光如刀,裙角带风,身后还跟着大概是同一个寨子里的打手。
等穿着红裙的女孩走近了,七海解释道:“时梦,灰原和夏油前辈也说要来帮忙。”
时梦对着二人点头道谢:“杰,灰原君,多谢你们赶来。不过事情应该不算麻烦,你们三个替我望风还是——”
夏油杰打断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好。”时梦没有拒绝,但是她不想东京咒高的三人因为闹事被咒术界问责,毕竟这是一个规矩又臭又多,还很离谱破烂的地方。
她思索片刻,发动了异能力,空想出好多古里古怪的头套和斗篷,挑出唯三的成功品,造型诡异也很眼熟——来自于“深空”出的那个游戏——《红月之下》。
“你们三个带上这个。”她示意他们拿走,“不需要用咒术,负责敲人就行。”
三个少年震惊地看着地上凭空出现的玩意,愣愣地接过羊角头,杰克头,还有鬼武士头;七海其实知道,但装作很震惊;灰原尤其懵,不懂她是从哪里变出头套的。
在眼神催促他们带上头套和装备后,她又问道:“都玩过《红月之下》吧?”
三个造型诡异又恐怖的屠夫傻乎乎地点头。
时梦一抬下巴得意转身,打量了一下身后跟着的前咒术师杀手,手上瞬间又多了一个面具。
相比咒术界的三人,她是来闹事警告宣誓主权的,何况今后根据地在横滨,不需要遮掩得那么严实,而为了统一画风,她决定全上监管者了。
美貌的女孩示意伏黑甚尔低头,轻巧地给他系上面具,然后拍了拍怨灵的脸,满脸看见自家头牌的欣喜笑容。
接着由于今天红色的皮肤,带上血夫人面具的时梦扫视眼前的怨灵、杰克、羊角还有鬼武士,仿佛女皇检阅自己的军队,眼见大家都很符合角色,无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各位——”
“我们今天,就是来禅院家义演的红月之下cospy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