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贺子月下意识看向他身后,问,“阿离呢?”
“去找队长了。”穆言深磨了磨后槽牙,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重复了一遍这个答案。
“哦,讲一些你不能听的小秘密。”贺子月习惯性地挖苦道。
“那你猜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错过了多少关键剧情?”穆言深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贺子月噎了一下,摆了摆手:“不跟你贫。你看到阿瑾没?他不在房间。”
穆言深:“也去找队长了。就在离哥之后一点。”
“哦,是不是钟……”贺子月说着说着就下意识噤了声,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算了,反正有队长在,等要走的时候再叫我,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一边说着,她一边打了个哈欠往回走。
现在时间确实还很早,穆言深出来之前看过墙上的时钟,这儿大概也才早上六点左右。
“四月在阳台上。”穆言深提醒了一句,“不去跟她再叙叙旧吗?”
“已经叙了一晚上了。”贺子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小声嘀咕,“不然你以为这个是怎么来的……我可没有他们那样变态的体力。”
而且基本上都是她单方面输出。
贺子月忍不住清了下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显然不是单纯由于刚起床的缘故。
穆言深回头看了一眼,四月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直到他们拐过弯,那道隐晦的视线才慢慢收回去。
“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昂,来日方长啦来日方长。”贺子月站在门前伸了个懒腰,然后当着穆言深的面甩上了房门。
穆言深:“……”
别以为关门关得快他就听不见她在心底骂他了。
“多大人了,幼不幼稚。”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清脆的咔擦咔擦声。
穆言深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方洗羽,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刚从医疗区偷溜过来的。
这会儿手上正拿着两块饼干边啃边看戏。
原本他是可以跟阿离他们待在一起的,或者干脆加急送回中央基地找他们那个医生做个详细检查,以免实验对他身体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也好及时想办法处理。
但他坚持声称这样特别对待太过高调,还是跟其他被救的幸存者一起回去。
谁都知道这其实就是个借口而已。
不过沈玄意已经同意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碰上头之后,花瑾已经第一时间给他做过治疗了,至少小命是没什么问题了。
左右也就差个一两天,也就随他去了。
“你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出来,不怕影响你的‘卧底’事业?”穆言深瞥了他一眼,颇有些嫌弃地避开了散落的饼干碎屑。
“昨晚那个护士是新来的,打针剂量没个轻重。”方洗羽笑眯眯地解释,“现在都还没醒呢。”
幸存下来的人都受了不少惊吓,白天还勉强维持着镇定和理智,但一等到黑夜降临,闭上眼睛他们就如同惊弓之鸟,一个个都睡得不太安稳,别说半夜惊醒,就连翻滚尖叫都是常态了。甚至还有因为做噩梦而打起来的。
为了让他们能够好好休息,避免睡梦中挣扎再让伤口开裂,护士不得不给他们注射了一些药剂。
方洗羽作为最省心的那个暂且幸免于难。
穆言深对此深表遗憾。
方洗羽自诩年长,不跟小孩计较,从贺子月的房门上收回视线,就看向穆言深的身后,问:“阿离呢?”
穆言深强行扯出一个有些狰狞的假笑:“去找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