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月倒是从来不多想。
感觉对穆言深放置够了,她还是把膝盖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饼干盒子端上桌,然后推到楚辰离和穆言深面前。
“这个就留给你们晚上解解闷吧,我刚刚来的时候帮你们打听过了,起码等报告交上去审批完了,你们才能离开,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了。不过他们说管饭的。”
但住的地方就略显寒酸了。
一间空荡荡的小房间,靠近门口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角落一张床,正上方一扇小天窗。
除了门口不是栏杆,而且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出入外,跟监狱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了。
嘲笑归嘲笑,但他们也并不是真的想看到同伴被当做犯人一样关在这里审问。
尤其是贺子月,她算是享乐派,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只是在什么地方遵守什么规则,他们也都不想给沈玄意添麻烦。
贺子月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晚上就住这儿?”
楚辰离吃着饼干跟她解释,这里的人原本是打算给他们一人换个单间的,不过他们嫌麻烦,也避免对方大动干戈的操劳,所以干脆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贺子月嘀咕:“这还差不多,不过一人——”
她顿住了。
一人一间?晚上过夜?
贺子月看了看楚辰离,又看了看穆言深,最后看了看房间角落唯一一张床。
“你们——”贺子月伸手比划了一下,“晚上睡一起?”
“不然呢?”穆言深反问她。
“……”贺子月捂着胸口,神情有点难以言喻,“为什么我会有种家里的白菜即将要被拱了的感觉……”
她转过头,花瑾还在旁边专注地吃饼干。
原本是带给楚辰离和穆言深的,结果现在已经快只剩下一半了。
“喂,阿瑾。”贺子月撞了撞他的胳膊,问,“你就没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花瑾一脸茫然地抬头,嘴角的饼干屑还没擦干净:“我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表情很平静:“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反正也就一晚上而已,又不是出不来了。”
以往游戏里连着分开好几个世界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现在区区一晚上压根不算什么。
贺子月想了想也是,扒着手指头算了算:“你们俩是初犯,又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而且对方也没出事,那肯定没什么事,最多批评教育两句。只要今晚别再出什么意外——”
穆言深的眉头不安地跳动了两下。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不详的预感,屋外适时地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砰砰敲了两下门,然后就推开了门。
他神色凝重地扫视了一圈,告诉了他们一个糟糕的消息。
“那个新觉醒的异能者,刚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