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才气,你说说他一声不吭的能顶什么用?”胡不归恨铁不成钢,“陛下又不会读心术!就算陛下看出了他的心意,那也不能让陛下先开口啊!”
曲成文摇摇头道:“鲁国公就这个性子,处处以陛下为先,即便自己喜欢陛下,也不会让自己的心意让陛下烦恼,所以他不会说的。”
胡不归瞪大了眼,“哎哟嘿,不会说?以前不说就不说了吧,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说?那他不是呆瓜,他怕是脑子进水了。”
胡不归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可能是鲁国公不懂怎么开口?”
冯浦泽突然迟疑着说道,男子表达心意这事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无师自通的,“鲁国公翻过年才及冠,以前不是打仗就是练武,即便心中对陛下有意,可能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陛下表明心迹?”
胡不归眼一亮,又狠狠的锤了锤桌子,“老冯你这说得很有道理,走,我们去找他,好好给他参谋划策,我宁愿鲁国公做皇夫,也不想便宜了那些歪瓜裂枣,我们陛下是谁都能肖想的吗,连我都打不过的人,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说罢就起身,带头第一个出门去找邵兕虎,其他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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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羲被郑幼娘派人来找的时候,正抱着三岁多的姜徽音玩得开心。
“阿娘阿爹和祖父找我?”姜元羲抱着白白胖胖的姜徽音,将她放在膝盖上,轻柔的搂着她,对来回禀的阿方道。
阿方颔首,“陛下,是不是这会儿把郡主送回去给肃王妃?”
难得清闲下来,姜元羲念及很久没有见过小徽音了,派人出宫去了肃王府,接了姜徽音进宫陪着她玩耍。
姜元羲站起身,轻松的抱起姜徽音圆滚滚的身子,姜徽音脸上笑容一直不断,将自己双手亲昵的搂住姜元羲的脖子,睁着大大的杏眸,好奇的看着阿方。
她早就识事,知道阿方姑姑口中的皇太后是她的曾祖母,遂奶声奶气的道:“五姑姑,是不是祖母想我们了,所以让人来找我们过去?”
姜徽音是个非常好看的孩子,肌肤赛雪,杏眸清湛,小脸蛋很好的继承了爹娘的好容貌,又被姜伯旭和崔素娘宠在手心里,吃得圆圆胖胖的,可爱极了,偏生除了爹娘之外,姜太傅这一脉中,她是嫡长曾孙女,到今日还是唯一一个女娃娃,姜太傅等人都宠爱的很,时常被人接进宫小住几天,她也不怕生,甚至有些习以为常,皇宫就是她第二个家。
被这么多权势甚高的长辈宠着,难得的也不骄纵,这性子让姜元羲更是喜爱,听到小侄女问,当下就笑着道:“不仅祖母想你了,等会祖父和曾祖父都在呢。”
姜徽音弯了弯眉眼,“我也好久没见过曾祖父了,我去给曾祖父请安!”
姜元羲脸上笑容更甚,“好孩子,那我们这就去找他们。”
等到了永寿宫门外,姜元羲才放下姜徽音,牵着她的小手,配合着她的脚步,慢慢的走进了大殿。
“祖父、爹、娘!”姜元羲请安行礼,姜徽音也像模像样的道:“徽音见过老祖宗、见过皇祖父、见过皇祖母,老祖宗、皇祖父、皇祖母万福金安。”
见到姜徽音,坐在上首的三人都露出了笑容,姜太傅更是朝她招手,“小徽音来老祖宗这里。”
姜元羲松开了小徽音的手,轻轻抚了抚她小脑袋,低声道:“去吧。”
姜徽音迈着小短腿稳稳当当的走到姜太傅跟前,被姜太傅一把弯腰搂在怀里,先低声问道:“饿不饿?渴不渴?”
姜松和郑幼娘也笑意盈盈的看着小孙女,眼都不眨,郑幼娘想要抱抱她,眼见公爹抱得这么紧,又想今儿不让徽音家去了,留下来陪她住一晚上。
姜徽音脆声答了,“不饿,有点渴,想喝甜甜的蜂蜜水。”
姜太傅一叠声吩咐,“没听到郡主的话吗,去给她倒一杯蜂蜜水上来。”
等蜂蜜水上来,姜太傅喂她喝了两口,才把注意力放在一旁早就坐着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的姜元羲,“五娘,就算你用徽音做挡箭牌也是没用的。”
姜徽音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的抬眸看看老祖宗,又看看五姑姑,一脸不解其意。
姜元羲无奈一笑,语气中有些哭笑不得,“祖父,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徽音了,才把她接进宫,如何会把她做挡箭牌,不过是选皇夫而已,又不是什么见鬼的事,我何惧之。”
郑幼娘赶紧“呸呸”了几声,嗔怒道:“你这孩子,怎的能把这事说成见鬼的事,这可是你人生大事!”
姜元羲耸了耸肩,从善如流的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喝茶。
郑幼娘见女儿又不说话了,急了起来,“五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好好跟爹娘和祖父说说。”
见她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脸上甚至连点羞赧都没有,郑幼娘更急了,试探着问:“五娘,你是不是不好开口?五娘,这会儿可不是羞赧的时候,事关你一辈子的夫君呢,你有什么条件一定要提出来,娘和你爹难道还会挑一个不好的给你?”
旁的姜太傅和姜松目光炯炯的看着姜元羲,他们想着姑娘家说起自己婚事兴许都会羞涩,就让郑幼娘来问,又怕郑幼娘被姜元羲忽悠着哄住,索性两人一并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