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七名玩家除直接刚上高晏三人之外的另外四名玩家都有些不敢置信,觉得白皮女玩家夸大对手的实力。
或许只是你们实力太弱小。
我记得你的对手是一个小女孩?你对着我们说一个不足六岁的小女孩实力强大到足以碾压我们?
真可笑!
白皮女玩家冷笑:你们四个人围杀一个玩家,耗费那么长时间都杀不死。现在好意思来说我?
四名玩家颇为不悦,正想反驳但仔细深思过后却都惊得心脏猛跳。经白皮女玩家提醒,他们才突然记起四人围攻宋北流,后者虽然狼狈逃亡,但实际没受多大伤害。
打斗过程里被忽略的细节也都一一浮现,宋北流看似狼狈逃蹿,实则游刃有余。他一个玩家竟然扛得住四个玩家的围攻,足以说明他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
中级场玩家,果然不能小觑。
这时,黑发青年和壮硕金发男玩家分别说出他们在跟高晏、褚碎璧打斗后的总结。
黑发青年评价高晏:他的武斗技巧还有点生疏,但善于运用武器、道具和地形,善于观察和拆分对手惯用的招式手法。
壮硕金发男则用颇为沉重的语气评价褚碎璧:如果他想杀我或在场任何一个玩家,只需要两三秒的时间,而你我可能都反应不过来。
评价太高,以至于在场众玩家收起轻视的心理,心情变得颇为沉重。
白皮女玩家这时也不必评价阿苏罗,而是说道:宋北流不能碰,他身上的诅咒太可怕。但是另外四名玩家也不好对付,也许我们不应该那么快就撕破脸皮。
没用。金发男说道:乌苏拉以那两个玩家的性命作为通关绿卡就注定我们双方绝对没办法合作。
他站起身,眺望阴沉灰暗的天空说道:情况坏得不能再坏了。我们对付不了他们,还有乌苏拉的审判!
尽力找到剩下的所有罪行,不管罪行对应的玩家是谁,统统指定他们三个玩家!所有罪行一一对应,总能碰上一个。他们那边有个小孩的罪行已知,剩下三个玩家,随便再对应一个,乌苏拉的审判就够他们头疼!
。。
游戏场第三天,书写在羊皮卷的第一份罪行谋杀亲缘。
凡见谋杀亲缘者必杀他。
羊皮卷的第二份罪行渎神。
凡渎神者,虫子和蜘蛛将从尸体中爬出来吃光其血肉。
。。
塔楼地窖。
好不容易摆脱教堂中殿那群打不死的干尸,狼狈不已的宋北流一边朝地窖走去,一边掏出把不知从哪个垃圾堆捡过来的断了一半的破梳子梳凌乱的头发。
随手整理着凌乱的衣袖,宋北流哼着小曲,脚步轻快的向前走去。
他每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墙壁、天花板都出现裂缝,噼啪的细碎的声响布满整个密闭的地窖。
密密麻麻的裂缝里,藏着无数双眼睛,这些眼睛都在注视着看似毫无防备的宋北流。每一双空洞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一簇小火苗,那是无法违抗诅咒的仇恨。
但墙壁和土地里埋藏的干尸不像教堂中殿被吊起来的干尸那么厉害,诅咒的影响力也有所降低,所以它们没有能力从墙壁里爬出来咬杀宋北流。
所以,宋北流有恃无恐,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
更妙的是地窖里没有人。
宋北流的脚步更轻快了,梳头发的速度加快,手腕一抖一抖特嚣张:我就知道褚老狗不好糊弄,当初在冥河国度见过啧啧,那样儿,跟灭世魔神相比也没差多少了吧。话说回来,现在这具皮囊破得有点快,估计撑不到游戏场关闭
半晌,宋北流颇为郁闷的说:下回要找个好一点的、漂亮点的皮囊。这具皮囊长得太贱了,影响我温柔大方美丽的形象。
宋北流拒不承认贱的是灵魂而非皮囊,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污蔑。
很快,宋北流走到了地窖最深处,一个深潭,潭底深不可测,幽冷而诡谲。
深潭正中央有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台,圆台中心摆放一个漂亮的、小城堡似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