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醉的大名谁人不晓?曾有一年,晏无书弄来好些,叫正在练习力气的容远搬,结果容远不小心打砸一坛,苦冽的味道盈满整个道殿。
自那之后,一提起千年醉这个名字,萧满鼻尖便会闻到烈酒刺鼻到呛人的味道。
他对别北楼的评价很认同:“所言甚是。”
下一刻,却见别北楼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些东西摆开在桌边,重新拿起那壶酒,道:“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不妨试一试,看能否将它调制得好喝。”语气里有几分轻快笑意。
萧满看向那些东西,有用特定阵法保存起来的鲜花,也有干花,还有果子,以及叫不出名字的水。
别北楼如调配丹药一般调这壶酒,起初有些迟疑和不确定,渐渐动作快起来,不多时,雅间之内溢满花香。
弄了足足一刻钟。别北楼收拾好用剩下的材料,将酒壶盖好,放到桌子中央,对萧满道:“现在,它应当具备了提神醒脑之效,再静置一阵,就可以喝了。”
萧满平平一“哦”,仍旧兴趣缺缺。
吉时将近,酒楼外行来一位僧人。
他上了年纪,胡须花白,撑着一根手杖,披着洗到发白的僧衣,自西而来。
迎接萧满和晏无书二人的胖子亲自将他迎进门,双手合十,堆满笑容说了好些话。僧人朝他点头,笑容甚为慈祥。
“那应当就是无极寺的人。”萧满出声道。
别北楼同样看见了:“等新郎新娘拜完堂便过去。”
萧满点头:“嗯。”
僧人来后不久,街上出现一支仪仗队,簇拥一台喜轿,敲锣打鼓,热闹非常。
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喜轿到了门口,新娘由自家未婚配的弟弟背出来,跨过火盆,一步步走向新郎。
一连串仪式之后,吉时至,开始拜堂。
别北楼起身,打算等拜堂过后,请那位僧人上来。
萧满在此间等候,思及是他们有事请求别人,这里的款待之物唯酒——还是别北楼调制过后,不知味道如何的酒,而僧人几乎不饮酒,便取出茶具茶叶,慢慢煮茶。
水是他小心保存起来的,雪意峰上初雪所化之水。
炉中火起,一壶水从冰凉到沸腾,萧满揭开另一只预热好的空壶壶盖,舀起一勺茶叶倒扣入内。
头道茶弃之不留,第二道冲泡好后,开始分茶。
可回来的只别北楼一人。
别北楼坐到方才的位置上,轻理袖摆,道:“这位大师法号悟悲,我同他说完你我来意,他道事先与新郎的祖父约好,要下一盘棋,不便此刻过来,待棋局结束,再来此间。”
“好。”萧满点头,将已分好的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