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好几人皆这样问。
“陵光君不如何看。”晏无书小声回道。
这一声自然传不过去。萧满再度驻足,转身看定晏无书,朝来处一扬下颌。
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晏无书和他对视好一阵,故作一叹,道了声“是”,振袖折身,一步一步走回去。
这座小院四面皆有回廊,萧满来到南面,正对院外的桃花。
桃花已谢,满树的叶枯黄,随忽起的秋风飘零旋落。萧满在这方的长廊上坐了没多久,别北楼提着药箱来了。
“你太清境了。”别北楼仍以白缎蒙眼,看不太出表情,但话语之间,欣慰甚浓。
萧满应了一声:“嗯。”
别北楼走近萧满,于他旁侧坐下,放好药箱,上下打量一番,又道:“看来无情道也修得圆满。”
“没错。”萧满垂眼,将手伸给别北楼,让他探脉。
别北楼没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道了句“恭喜”,目光望下一扫,看见萧满腕上佛珠,讶然道:“你将它戴回手上了。”
“试一试。”萧满回得平静。
别北楼不置评价,开始查探萧满的伤情。
比之昨夜,萧满的情况好了太多,别北楼惯来蹙起的眉微微舒展,对萧满道:“你体内邪气已清,余下小伤,佐以汤药,两日内便能恢复。”
“其余人如何?”萧满问。
“他们的体质不如你,境界也不如,自然要慢一些。”别北楼略加思索,回答说道,“约五到七日,方可痊愈,重新回到战场上。”
萧满眉眼间浮现忧色。别北楼宽慰道:“昨日之战,尚保留了部分兵马不曾出动,今后之战,将集结东面大小门派之力,人员方面,无需太过担心。”
“再者,陵光君提出的作战方案极妙,凭借此般计划,获胜的希望很大。”
萧满抿了下唇,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晏无书那身玄衣飘飘渺渺落到自己身侧。
他没玩柳条了,手里拿着的是那把玉骨折扇,右手执着,轻轻往左手掌心里一敲,慢条斯理道:“原来别先生是在商讨会进行到一半时离开的。”
“无意义的争执,没必要听。”别北楼边说,边理了理袖摆,取出纸笔,为萧满写起药方。
“你过来做什么?”萧满问晏无书。
“商讨完了。”晏无书哼笑答道。
萧满不太相信,眉梢慢慢上挑:“哦?”
晏无书边说边摊开手:“给出一个合理可行且有效的计划,自然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