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偶尔地不去学校,他一点也不抵触。
过后,自己努力把落下的知识补回来就是了。
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做得挺好。
“牛娃子!”
“牛娃子!”
“外边有收麦子的人,赶紧地,把麦子驮起来到路边去。”
牛娃子听到声音停下了脚,看着快步走来的老吴头问道。
“今年来这么早?价钱咋样?收多少?”
“一毛五嘞!”
牛娃子目视前方,双眼失了焦点,脑子在回忆着。
“嘶。。。去年是不是一毛二?”
“对着嘞。”
“才涨这么点?”
“你有啥办法呢,赶紧的吧!”
“这都是来的第三个了,他出的价钱已经是里面最高的了。”
说着老吴头“嘿”的一声,扛着一袋麦子就往外走了。
牛娃子身后的铁生倒是先开了口,身上的懒散劲也烟消云散。
“爸爸,我们抓紧时间吧。”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是因为卖了麦子,他和妹妹会得到一份“辛苦费”。
于是,经历了好几天的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简单而又辛苦的日子。
牛娃子一家三口,暂时闲了下来。
“啊!”
一声妇女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牛娃子!”
“牛娃子!!!”
一个妇女火急火燎地朝着牛娃子家门口跑去,边跑嘴巴边叫喊着,恨不得把喉咙喊破。
“牛娃子,你在哪里啊?”
“出事啦!”
“出大事啦!”
难得的休息的牛娃子,被惊的一瞬间坐了起来。
鞋子都没穿就朝着门外跑,他真的害怕了。
他听不得这个声音,这种凄惨的喊声。
夜深了,与千万个平静的夜晚一般,
有人酣睡,有人却是眼圆脑燥,没有一丝想要睡觉的念头。
铁生咽了咽有些生痛的喉咙,睡不着,爸爸牛娃子躺在床上也没睡着,不过好在今晚刮了些风,风偷偷地溜进门缝,窗缝,挤得缝隙呼呼作响。
虽有些吵闹,但也算是有人陪着熬夜了。
一个星期以后,铁生又开始去上学了。
依旧早晨六点多就起床,手里拎着午餐,
背着那个很多年前,奶奶给他用就旧衣服缝的布袋子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