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诶,就让她们狗咬狗吧!
她们母女还真是相似,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白的说成黑的,什么都是她们有道理。
之前有她们一家在,殷贵男母女利益一致,炮口一致,现在她们一家从里面跳出来,这对曾经相亲相爱的母女为了各自的利益就针尖对麦芒了。
这样的情况以后不会少,她甚至期待起之后梁秀梅的表现了。
由于梁秀梅的“帮助”,最终定下来梁勇每个月还要额外给梁有生3块钱,直到他明年高考结束。
梁秀梅现在可后悔来蹚这趟浑水,这孙家还有老叔婆,哪个是好惹的?而且这次就连两个叔伯也有站在梁勇那边的迹象。
她妈每次都和她念叨,以后小弟出息了她也能脸上有光,就能在夫家被高看一眼,可娘家的光她一点都没沾到,却要让她出钱。
她出嫁时,这梁家的东西她可没占到什么,现在凭什么要她出钱。
于是梁宝根在一式三份的分家文书上补好这句话,梁祖根就要按下了手印,又有人不同意了。
“等下,我妈的嫁妆是不是应该在上面列清楚?”
梁书弗提到。
听到梁书弗提到嫁妆两个字,殷贵男的眉心就狠狠一跳。
“孙秀芹的嫁妆不都在你们房里,都是一些桌椅家具,你们搬走就是,我还能贪了不成。”
“能摆在外面的桌椅柜子自然不用清点,但其他东西我也弄不清,不过幸好外婆舅舅都在,刚好一起算清楚了。”
梁书弗看向李木兰,“外婆,妈妈还要住几天医院,这嫁妆的事还要请您看着点。”
李木兰点头,“你妈的嫁妆有哪些,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块枕巾都不会漏。”
“你妈嫁过来的时候,我和你舅舅给准备了床架一套,五斗橱一个,衣柜一个,圆凳两个,长凳四张,洗脸盆架一个。棉褥两个、红粉缎面的背面各一块,四块床单和枕套四个。砧板和菜刀一把,剪刀一把,热水瓶两个,搪瓷洗脸盆一个,大中小木盆三个。缝纫机一台,自行车一辆,还有压箱底的银手镯一对,长命银锁一个,银铃铛两个,还有银锁链一根。”
当李木兰说到最后几样东西,梁宝根和梁传根都瞪大了眼。
大勇媳妇带了这么多东西进门?不是说大件只有缝纫机一台,其他都是些家具和被子之类的吗?
“什么银手镯银锁链,我压根就没见到过。还有自行车是我们家给的彩礼,可不是孙秀芹的嫁妆。”
殷贵男抵死不承认。
当初那些银首饰是孙秀芹压在箱底带过来了,谁都没看见,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辆自行车他们对外说的就是彩礼,谁能证明是孙秀芹的嫁妆。
“殷贵男,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李木兰看向梁传根,“当初他被当成走资派抓起来,要交一笔赎金,是我女儿用银锁和银手镯去换了钱,添了进去才凑齐了赎金。”
梁祖根兄弟两人听后就信了七七八八。
梁老二那时候出事要一大笔赎金,他们也借了一些,但是不多。
可是没多久老二就被放出来了,当初他们还奇怪殷贵男从哪借了那么多钱,原来是卖了儿媳妇的嫁妆。
殷贵男眼珠子乱转,“你,你别胡说。赎金都是我们到处借来的。”
“呵,有件事你不知道,秀芹不舍得真卖了那些从我奶奶传下来的银饰,特意找人立了收据,等着以后有钱了就去赎回。那张收据现在还在我这,一共一百八十元,你要看看吗?”
李木兰放出消息,“还有自行车,工业票是卫兵找了朋友弄来的,买车的钱是秀芹自己攒的。虽然过去几年了,供销社应该还会有档案。”
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殷贵男想赖也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