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微垂了垂眸子,少倾才抬眼道:“她很好,别的回去宋言与您慢慢解释,当下我有话问您。”
看他神色,宋父立刻道:“你说!”
“先生可知那祭台有何关键?”
宋父却可惜的摇头,“一切建造全按孤老翁的图纸复刻,其上暗槽蜿蜒相接,我却不知是做什么的。”
“孤老翁…”
“邪算子孤老翁。”
江潋颔首,低低道了声,“是他。”
宋父又想起个紧要处,急急道:“那祭台之下是空的!足有三层地宫,不是我负责修建的,倒像是有了些年头。但我看其尺寸,与祭台正好重合,若是祭台不慎坍塌,便会直沉三层地下。我倒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按道理来说地宫不该建的如此不规范。”
江潋砚川两人却对视一瞬,心中已是明了,那三层地宫怕就是放置十万劳力之处,祭祀完成,祭台坍塌,十万劳力死在台底,刚好献出生魂。
心中微沉,江潋又问宋父道:“为何殿宇修的七零八落不管?”
宋父道:“二十几天之前整座宫殿还是统一进度的,但有一日上面急急下了命令,要提前将祭祀台修建完毕,明日午正,是什么迎接尊上的吉日。祭台前日完工,昨日今日开始装点与清理,我才有机会闲在屋中,不然,他们日日盯着我看顾进度,哪里能逃出来。嘶,我见了不少奇事,却不知道他们说的尊上是谁。”
砚川急道:“当真是时间紧迫。”
江潋立时道:“你一人先走,回去找我父亲告知此事并所有细枝末节,明日天亮之前务必通知到所有门派。我带着他们回去。”
砚川道也好,不多耽搁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江潋带着宋父与宋玉明回到客舍,已近天明之时。
卯时末刻,天未大亮,宋言正眯在榻间,本也到了快醒的时候,却听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
从榻上起来掀开帐子看去,门扇上隐约透着几个高大人影。
“谁?”
“我,江潋。”
确实是江潋的声音。
宋言一怔,抬眼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又看他身后那两个高大身影。忽然想起那日在客栈被狸妖劫走。
一时间只坐起了身没有动作,眼中去寻能自保的物件。毕竟江潋上次说过,这地界不太平。
江潋等了半晌,心中约么猜到她所想。又道:“不是狸妖也不是别人,就是我。”
这一听她总该知道。
果然,宋言一听狸妖就知道是真江潋了,立刻拢了衣裳跻鞋下地,几步到了门前抬起门阀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