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觉得骑马很有意思,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不影响它的乐趣。”
温清宴道:“不会让你觉得害怕便好。”
“才不会,我胆子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傅至寒在一旁听着,终于开口:“我来背他吧。”
梁白玉方才刻意忽视傅至寒,这下听他说话,只好让开,跟在他们身侧,只是沉默下来了。
她低着头,又嗅到傅至寒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温清宴看出了他们俩之间的尴尬气氛,不明所以,思来想去,只能认为是梁白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而傅将军比较严厉,恐怕要训斥她。
傅至寒却是以为,梁白玉在担心温清宴的伤势,所以闷闷不乐。
他思忖着开口:“傅将军,此事不是白玉的错,你别怪罪她。”
二人似乎……感情挺好……
傅至寒嗯了声:“我自然不会怪罪她。”
梁白玉听他这话,撇了撇嘴,更不高兴了,他不来救自己就算了,还要怪罪自己?
她想,果然宋瑶她们说得是对的,老男人就是……不好,一点也不会体贴人。
三个人各怀心思,到了杏林堂。
偌大一个碧桐书院,这么多学生,平日里难免有学生会受伤,因此书院里专门设有杏林堂,招了几个大夫在此轮流值守,也称夫子。
傅至寒将温清宴放下,负责值守的夫子提他看诊一番,确定没受什么内伤,只擦伤了些。听到夫子这么说,梁白玉松了口气。
傅至寒身为梁白玉的长辈,温清宴救了梁白玉,他自然要有所表示。傅至寒抱拳道:“多谢温世子相救。”
温清宴道:“小事一桩,傅将军不必言谢。更何况,这也是我自愿的。”
只是在夫子替温清宴上药时,梁白玉看见了温清宴后背和胳膊上的擦伤,蹭掉了好大一块皮,有些触目惊心。她又有些不忍。
温清宴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故意打趣说:“幸好智商不是在白玉师妹身上,白玉师妹毕竟是女孩子,留疤可就不好了。”
梁白玉内心愧疚,“其实我留疤也没什么,我身上的疤多了去了。”
她说着,还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温清宴知晓梁白玉的身世,听她这么说,不由心中动容。她经历过这么多苦楚,却仍如此乐观开朗,实在难得。
夫子要替温清宴上药,看了眼梁白玉:“你们去外面等吧。”
梁白玉和傅至寒便在门口等着,梁白玉小声道:“温师兄受这么重的伤,一定很难受。”
于傅至寒而言,其实温清宴受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便道:“还好,是小伤。”
梁白玉本就有些生气,听他这么说,更是生气:“又没伤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小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