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寒脚步一顿,继续追上:“可是你答应过我,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会告诉我的。”
梁白玉猛地顿住脚步,语速有些快:“第一,因为我昨日不会骑马,在等你来教我,可是你一直在教别人,都不管我。”
傅至寒没想到她会因为这种事生气,解释:“可我既然是夫子,便该做好夫子的职责,不该因为你与我的关系变对你特殊对待。昨日我想来教你的时候,你已经在跟温世子学了,我便没过来了。”
“那不一样!”梁白玉语气不大好。
傅至寒仍是一脸不解:“有何不同?你既然想学骑马,学会了不就行了?”
梁白玉有些垂头丧气,当然不一样了,她想要傅至寒亲自教。
“你不是说,是为了我才来当这个夫子的吗?”
“是啊,怕你又闯什么祸。”
“……”
梁白玉一口气堵在心口,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
“那我昨日出事的时候,你都不来救我?我摔下来,你也没第一时间询问我怎么样,而是去管那匹马。”
傅至寒皱眉:“我当时已经第一时间赶过去了,只是温世子离得更近,比我先至一步。当时那马受惊,情况危急,温世子已然出手,我若是再出手,会让情况变得更混乱。你们二人从马上摔下来时,我见温世子将你护在怀中,便知你应当不会受伤。而当时那马还在发狂,我若是不及时制止,兴许会伤到场内的其他学生,造成更大的影响。”
他字字句句有理有据,无可反驳。
可梁白玉只听得越来越生气。
“哦。”她淡淡应了一句。
傅至寒道:“我解释完了,你现下可还生气?”
梁白玉微笑说:“不生气了。傅夫子,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上课了。傅夫子再见。”
说罢,提着裙角跑了。
傅至寒听见她说不生气了,还当是真的。
可之后几日,梁白玉看见他时,态度都颇为冷淡。授课时,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与众人一道唤一声傅夫子,便不再与他交谈。若是在书院里别的时间遇上,她更冷淡了。
傅至寒总觉得她还在生气,可她分明已经说不生自己的气了。他只好想,是不是又在生旁人的气了?譬如说,七皇子又欺负她了?
为此,傅至寒去找了一趟萧裕。
萧裕怕傅至寒怕得要死,咽了口口水:“傅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至寒道:“这几日,你同白玉相处得如何?”
萧裕回答:“很好啊!如今亲如兄妹!”
傅至寒狐疑地蹙眉,那她为何还在生气?
傅至寒便悄悄观察了一番,发现萧裕同梁白玉的相处的确很融洽,他便更摸不着头脑。
就这么到了休沐的日子。
傅至寒在书院门口等梁白玉一道回府,上了马车后,梁白玉全程沉默寡言,甚至闭着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