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了前几次的纵容,静王妃面带喜色,看到赢准端坐在椅子上,起身而拜,“皇上,那盛家欺人太甚,昨晚绥远伤才好,那盛家却夜袭闯宅打人,皇上,盛家目无纲纪,殴打朝臣,恳请圣上严惩。”
&esp;&esp;赢准目不斜视,拿起茶盏。不置一词,再抬眼眸时,面容沉冷。
&esp;&esp;静王妃面露一僵,又不敢起身,又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太后见此向那静王妃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儿子,“好好的女儿受了委屈,盛将军发发火倒是应该,惩戒就算了,倒是如今有伤在身,不如推迟婚期,风头过去后再成婚,皇上觉得如何。”
&esp;&esp;手指修长,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声音淡漠,“便依母后吧,盛家功绩卓绝,静王妃谨言慎行无凭无据出言污蔑朝臣,自去领罚吧。”
&esp;&esp;目光锐利,不禁让人打了个寒噤,静王妃浑身僵硬,皇上又如以往那般肃冷,仿佛之前那亲近是她的错觉一般,如此明显的偏袒盛家,那之前为何……
&esp;&esp;屏障前气氛如何陆双芙不关心,看到那身影只觉得心跳如雷。
&esp;&esp;丝帕攥紧,面色绯红,小心的看着那屏障之外的身影,单单一个身影便让她心跳不已,她倾慕他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他。
&esp;&esp;一侧坐着的端阳握紧手里的碧玉茶杯,笑着开口,“怎么,你喜欢我皇兄?”
&esp;&esp;突兀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尖利,陆双芙被人戳破心事面色涨红,含羞开口,“公主……公主……”不知所措的绞着手里的丝帕。
&esp;&esp;端阳一声冷哼,勾唇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面色含春的人,“看看这水”将手里的茶盏拿近。
&esp;&esp;陆双芙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端阳。
&esp;&esp;淡淡一笑,狭长的眼眸一眯,端阳开口:“看看这水你便能看见那里面映出的你,一个癞□□偏肖想不该想的,你算什么东西。”话落间,茶水泼出,陆双芙脸上一烫,惊呼出声。
&esp;&esp;赢准只是惯例小坐,听到室内的响动,面色淡淡的对褚太后道了安便信步离开。
&esp;&esp;郡王妃可是心知那端阳什么秉性,听到女儿的惊呼再顾不得刚刚那惶恐,冲进内室,见女儿面色发红,气的指着淡笑站在一侧的端阳“你……你……”
&esp;&esp;端阳一笑,“她无礼冒犯,本宫只是出手小惩大诫,静王妃不会这么不懂礼数吧。”
&esp;&esp;“端阳!”
&esp;&esp;伴着嬷嬷走近内室,看到这情景,褚太后面色一冷,随后看向郡王妃“阿露先出去吧,此事本宫定会给芙儿个交代。”
&esp;&esp;静王妃含恨看了一眼端阳,带着女儿出门。
&esp;&esp;室内,端阳垂下眼帘,心里揣揣不安,“娘。”
&esp;&esp;“啪”一记耳光打在端阳的脸上,褚太后斥责道:“端阳,这么多年本宫纵着你宠着你,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你看看你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esp;&esp;端阳含泪,跪了下来,凑近褚太后,一脸悲切,“娘,女儿不想嫁给陆照棠,女儿没有办法,女儿不想嫁他。”
&esp;&esp;她平日若是这般,褚太后多半都会心软,但今日打定主意教训她一番,褚太后冷着脸,转过身去,“你若不想嫁他,当初就不该与他不清不白,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地,一个公主带着一个朝臣回府,朝臣之妻又是功臣之女,你让一众朝臣如何想,没规矩不成方圆,本宫纵着你宠着你你却越来越不知好歹,来人,将公主带下禁足公主府,未出嫁前不许出府,白日抄经送于郡王府。”
&esp;&esp;端阳睁大眼眸,都到了这个地步她都不肯去求皇兄免了婚事,她明知自己不喜却仍让自己嫁去,心头火怒,口不择言道:“太后真的把我当做女儿吗,明知是火坑偏要端阳进入,太后真的有当我是你女儿?”
&esp;&esp;褚太后震惊的转过后,看着眼眸通红的端阳,心里钝痛,这么多年她亲自抚养端阳这份心血她看不见却如此质问,心口起伏,褚太后冷言,“掌嘴。”再不看她转身离去。
&esp;&esp;走出室内,褚太后揉了揉额角,一侧的嬷嬷上前安抚,“公主口不择言了,太后不要太过在意。”
&esp;&esp;摆了摆手,褚太后有些虚弱的开口,“走吧,去看看芙儿如何。”
&esp;&esp;太医得了吩咐匆匆赶来瞧看。
&esp;&esp;茶水虽烫,但却没到能将人烫伤的地步,除了几处灼红,倒没什么大碍。安抚了几句,不想听静王妃的抱怨,匆匆让人送出宫去。
&esp;&esp;这厢发生的事,赢准出了宫门时便知道了,勒紧马缰,没看一侧的卫沉,驾马离开,母亲对端阳尽心尽力,他若是说出口母亲也不会相信,不如让母亲自己清醒以免做刀。
&esp;&esp;命人端了刚刚亲手做的点心,李氏走近房内,见女儿仍旧写写画画,笑着开口,“今日日头正好宝儿不如与娘到庭院走走。”
&esp;&esp;翻了一上午的书文,这会儿浅瑜确实有些乏了,娘亲提起,便笑着点了点头,见娘亲将她拉进庭院,面容恬淡却心事重重,浅瑜突然想到昨晚赢准几次强调自己答应他的事,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明白娘亲要说什么。
&esp;&esp;然而母女两人才刚刚在庭院坐定,葱郁间,便看到管家引着一人进入,管家心里忐忑生怕怠慢,李氏转过头透过那朦胧的葱郁去看时,只觉得那人眼熟,还在思考是何人到府时,浅瑜已经垂下眼眸。
&esp;&esp;李氏瞧了好久,困惑的转过身看到女儿面色紧绷突然明白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