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噔噔噔跑来一人,咚咚敲了两下门,等不及上官朔应声便一把将门推开,边往屋里走边焦急惊慌地说:“不好了,左参将,昨日俘虏的射月女人她……”
副官急躁的话语在看到床上的景象后戛然而止,她只见上官朔和孟流光二人皆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孟流光一见她来,状似又羞又急地掀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缩在了床角。
副官被这片旖旎景色吓得不轻,不等上官朔有反应,立马脚下一百八十度一个旋转,道一句:“该死该死,恕罪恕罪。”便匆匆退出去了,走时还不忘将门关上。
上官朔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烦躁地“啧”了一声,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对孟流光道:“我出去一趟,你先在屋里待着,别乱跑。”便匆匆出门去了。
等她走后,孟流光才放下被子,靠在床头,失神地叹了一声。
上官朔在院中找到等待的副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副官立马道:“我刚刚什么也没看见,我从外头一进去,不知怎么就两眼一黑,哎呀,那是什么也看不见呐。”
上官朔道:“行了闭嘴吧,你说,昨日的射月女人如何了?”
副官立刻焦急道:“对对,左参将,不好了,今日早上我本来派人去给那个射月人送饭,顺便给她看看伤势,可没想到那个女人不翼而飞了,我们四处找了,都不见人影,这可如何是好啊?”
上官朔皱眉道:“好端端的怎会不翼而飞?门锁如何?”
“门锁都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只有人不见了。”
上官朔气得想骂人,狠命挠了两下头,问:“那昨夜看管的人呢?她们就什么都没察觉?”
副官道:“她们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可能半夜太困,稍稍眯了一会儿,但绝没听见什么动静。”
上官朔立刻骂道:“眯了一会儿?平时训练时偷懒混日子也就罢了,看守俘虏时还能犯困吗?你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
副官低着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她们哪知道那女人能不翼而飞啊,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死都算不错了。唉,左参将,您也消消气,不就是一个射月俘虏嘛,跑了就跑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抓就是了,反正咱们也没给上头汇报。”
“你!我真是……”
上官朔气得直拍脑门,想来此事也怪她,她没敢把抓来的俘虏是射月公主的事告诉底下的人,故而她们掉以轻心也多少可以理解。只是如今又该如何是好呢?
上官朔望了望自己的寝室,忽然生出了想去问问孟流光意见的想法,便对副官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让人去城门口守着,只要她还在穷奇关内,找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
副官道:“您放心,早已安排下去了,也问过守城的人了,昨夜至今没有可疑人士出过关。”
“昨日守城的那几个兵,你将她们各打三十军棍,然后撤职。”
副官惊问:“为何啊?”
上官朔一脚踹到副官屁股上:“你还问我为何?我还没治你的管教不力之罪呢,昨日孟流光拿着我的令牌就把守城的那几个兵给忽悠了,就这么放他出关了,他要是跑了怎么办?你手底下的人就是这么给我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