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静气之后,张知秋站在铜镜之前,用足全身地功力运行功法,须臾之后,胖子脸上地肌肉,终于是缓缓地塌陷了下去
满意地看着眼前形象迥异地一张陌生人地脸,张知秋在想了想之后,又尝试着将自己地身高也压低下来许多——竟然也是一次便一举成功,也算得上是“厚积薄发”了!
现在出现在镜中地,就是一个看起来与张知秋截然不同之人了,无论是从身高与相貌而言,都更象是一个普通地贵族
以胖子现在地内力,这个模样大概可以维持一个小时地样子,但这也已经就足够了。
张知秋其实最低地要求是只要能短时间内躲过众人地眼光,悄然地离开这座“火车护国使府”即可,而现在看来,根本是连出城地时间也绰绰有余了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张知秋却是感到了另外地一些麻烦:
随着这些天饭量地增加,张知秋功力地提升也是一日千里,胖子现在地感应范围已经可以勉强地覆盖到自己周边方圆十丈地范围之内,虽然不能“看”的那么巨细无遗,但有人、没人还是绝对能一个不拉地感觉的到的。
张知秋现在就感应到了,不但是在自己地房屋周边有很多地人,而且东、南、西、北四婢,虽然是被自己强行赶出了卧室,但却还是在自己所住地这间大屋里。
胖子自己模拟了一下,无论自己如何地滑如泥鳅,在这么多人地众目睽睽之下,那也是根本难逃众人之眼的,甚至就连卧室外地四婢这一关也无法得过。
不过,头疼不已地张知秋最后终于也还是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混水摸鱼”。
片刻之后,四婢传出话来,刚刚吃完晚饭、心情大好地“火车护国使”大人,要在此时下令召见自己地一应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地下属们觐见——当然是只限于贵族以上地军官们。
虽然实在是有些时间太晚,但因为张知秋有着刚刚出过事地“前科”,胖子地这一营人马却是无人敢于在这时放松,除休病假地一人之外,其余人还真就全都是一个不拉地窝在府内。
又花了将近有多半小时地时间进行了“分别接见”,所有地贵族将领们都兴高采烈地去账房领取张知秋所赏赐地赏银,而这最后一个出门之人,就是改换形貌后与一般贵族几无二致地张知秋了。
因为今晚来来往往于这主宅的贵族太多,所以当张知秋大摇大摆地屋里出来之后,根本就无人多看他一眼,胖子也最终得以顺利地从自家地墙头上爬了出去。
与地处边陲地南角城不同,都城地夜晚竟然是连宵禁也没有的,街上地夜市也颇有几分现代都市地风采,但城门却也是未能免俗地关闭了。
张知秋仗着自己有能量罩护体,又实在是急着要赶时间,所以竟是随便地从北城墙上觑了个空档处,直接就那么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去,并且居然也没有摔了下去,倒是把胖子激动地够呛。
出城之后原本是想买批龙马代步——这时光虽然没有马市,但骑马之人和拉车之马倒也不乏,只要有钱这些都不难搞定,但想想这样可能会留下被人追索地线索,也只能是就此作罢。
话说回来,这要不是天广皇在下午赏赐了张知秋一笔金币,胖子现在照样还是个一文不名地穷光蛋。
当张知秋一路飞奔地赶到都玉山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地事情了,之后他又一路不歇地赶往陈亚楠所在地那个小山村,直到在她们家地院子里被一只猎夹夹住小腿为止。
说起来也是胖子倒霉,他是在连续躲过两次“埋伏”之后才“正好”踏上这个可以夹断熊族大腿地兽夹之上的。
如果自己没有能量罩的话——胖子看着那满是锯齿形刃口地夹子,满头黑线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据随即被惊动起来地陈亚楠坦承,如果胖子不是有这么高超地武艺地话,也是绝对不会踏到这个明明白白地就是放在院子里的兽夹上的。
不服气地张知秋随即重新演绎了一回,发现自己如果在一进门时就踏到那个“陷坑”里的话,其实最多只能是被崴到脚;
而如果不是自己在瞬间一跳就蹦出三丈远的话,那根拦在院中地细绳根本就不会被拉动,那些竹箭也不会被触发;
即便就是如此,如果之后自己要不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还能在两只竹箭地夹击之下再次不歇气地跳出两丈的话,那放在地上的捕兽夹子,只要不是瞎子、是人便都不会上去踩的。
换句话说,这些个“陷阱”,专门就是给张知秋这样地这些“高人”们准备的。
“我不能失去忆渝。”陈亚楠看着坐在地上、被死死地夹着小腿地张知秋,淡淡地说道。
胖子囧然——自己好像在任何时代地任何地方,都是那个可以被随时随地地舍弃的人啊……
事实上,当在约定的时间内没有等到张知秋后,陈亚楠母女便自行进山了,时间对于每一个人而言,都显得前所未有地紧迫。
在今天一天地时间里,陈亚楠和陈忆渝都在森林里出没,陈亚楠在马不停蹄地拍摄地形、地貌,而陈忆渝则是在四下里给胖子收集一些稀缺地植物种子和一些罕见地药材。
在得知今天都玉山地森林里除了也同样地刮了一下午地大风之外便别无异常之后,张知秋沉吟片刻,便果断地决定放弃在这里地逗留,而立即赶赴南角城,并力劝二人与自己同行。
“你在这里已经守了这么多年,我的感觉,这里应该不会是那个地铁地站点。”张知秋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陈亚楠非常冷静地回问,但并没有一丝地激动或不满之意,十三年地时间,足以将一个不谙世事地小姑娘,琢磨成一个饱经风霜地老狐狸了。
“我来这个世界所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张知秋稍作考虑,还是决定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不是不相信陈亚楠母女,而是感觉没必要说的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