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喉咙滑动了一下,默默接过了这杯水。他确实渴了,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
他喝完后,沈极拿走他的空杯,问他:“还要吗?”
裴隐摇了摇头。
沈极把杯子放好,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你昏睡了两天。”
裴隐盯着洁白的被子,安静地听着。
沈极看着他接着说:“昨晚烧退了,你接下来需要静养。”
“之前的事……”
裴隐一听手绞得更紧了。
沈极顿了顿,接着沉声道:“我很抱歉。”
裴隐咬紧下唇,没有说话。他不想听这个,更不会对实实在在侵犯了他三天的人说没关系这只是意外。他知道自己也不能真的追究什么,如果不是他冒冒失失打开研究所的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事已至此,再也不见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沈极说完后,没再说什么了。即使没有得到回应,他好像也不在意,很自然地问他需要什么。
裴隐摸着空荡的手腕,小声说:“我的手表在哪里?”
沈极打开柜子,把他的手表递给他。
裴隐把手表戴好,启动手表里的光脑,翻找了好几条信息。
只有领导问他之前失踪的事。他处理完后,不知道要干嘛了。而更让他不知所措的是沈极把手表给他后,把椅子拉到柜子前,慢条斯理削苹果皮,接着把苹果切成一块块放到一个盘上,把一根牙签插在一块苹果上,放到他床边的柜子上。
“吃吧。”他说。
裴隐低头看着水果盘上切好的苹果,下意识就选择了顺从,感觉比拒绝更省事。
他把苹果都吃完了。沈极还在,他依然感到别扭,同时心里也在纳闷,想说得话说完了,苹果也吃完了,怎么还在这里。
沈极表情太自然了,说了句有事叫我,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打开他的光脑处理事情。仿佛他理应在这里。
裴隐吃完没事干了,于是继续打开光脑,心不在焉地刷时事和娱乐新闻。
刷着刷着心思又绕回沈极到底在这干嘛上面。
一般探望完病人,坐一会儿就该走了吧。
说起来,一醒来就看到他,他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