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都没有床,这里起码有个睡觉的床,人家还管吃。
稻草窝棚隔热又防晒,晚上还挺凉快。
这个地方距离城区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想去玩游戏也不是很容易,希望他能因此戒掉游戏瘾。
家里又剩下我一人了!
白天做饭,抽空写作给报社投稿。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写作,突然来了个电话。
我接起来一听,对方问道:“赵亮在家吗?”
我说:“他不在家,最近在一个养殖场里做事,你是谁啊?”
原来他也是儿子的朋友,都是在游戏室里认识的,估计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我不认识他,也不是来我家吃饭的那些朋友。
但是,得知他是儿子的朋友,我就情不自禁向他诉苦,叫他劝劝我儿子别总是玩游戏。
他倒是也挺热心,对我说了很多宽心话。
我俩就这么聊了很长时间才结束。
那时的我,就像是得了绝症,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对人诉苦,希望对方能劝说儿子摆脱游戏去读书或者做事。
对于小孩子,有些事做父母的话不听,但可能会听朋友的劝说。
过了两天,我正在做晚饭,突然家里来了五六条大汉。
只见丈夫一脸严肃,我很纳闷,来的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大汉拿出一张名片给我看,说道:“你家这个电话前天通话很长时间,是怎么回事?”。
名片上写着这人是区里的刑警队副大队长。
顿时,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儿子闯了什么祸?怎么会把刑警给招来?
连刑警队副大队长都亲自出动了,看来这事小不了!
我如实地把电话的事说给他们听后,这才得知,原来那个和我通话的家伙盗窃了学校2台电脑。
90年代的电脑很贵,都是万元以上一台,失主报案后一定会立案的。
这些便衣警察就是来办案调查的!
我的天呐!不会是儿子也参与其中吧?
他虽然人在养殖场,可还是会偷偷跑去玩游戏。
刑警破案就是一条条线索跟踪的,万万没想到会通过电话查到我家里。
刑警们也很辛苦,都已经晚上七八点了,他们没有时间回家吃饭,就拿着包饼干啃。
我趁他们和丈夫交谈时,赶紧给他们做荷包蛋。
荷包蛋做好了,他们却不吃,警察要丈夫带着他们去养殖场找儿子。
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话费又高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
我虽然有个手机,但离职后再也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