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温柔是最好的武器,白应榆这才领会到。
一路下山,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声,耳边的余热还没有散尽,就连找项链的心情都没那么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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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上的祁淮,在看着白应榆离开后,表情就又变得冷酷,面无表情。
他把项链从口袋里掏出来,眉心紧锁,盯着手心里的被胶水粘在一起的小羊,心中五味杂陈。
“我靠啊祁哥!!你们俩刚才那是嘛呢,亲嘴呢?你和小结巴到底什么关系啊?你是不是……”
周亦生满眼震惊,瞠目结舌又鬼鬼祟祟地往四周望了望,转回头,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祁淮听到同性恋三个字,脸色都变得阴沉了,侧目睨了周亦生一眼,不怒自威,那人讪讪闭上了嘴,没敢再多说。
“不该问的别问。”祁淮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我亲的是额头。”
周亦生缩了缩脖子,在一边弱小无助。
白应榆往山下走得很快,此刻只能在树丛中隐约看到一个背影,祁淮的视线却始终望向白应榆。
祁淮的情感都表露的如此明显,周亦生想替他开脱都找不出理由。
“那项链怎么办啊,这个项链又是谁送?”周亦生独有一颗吃瓜的心,这个时候还不忘八卦。
祁淮将手摊开,遍体鳞伤的小羊项链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他没有回答周亦生的问题:“都碎成这样了,到底有什么好找的。”
“嗐,祁哥,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是小结巴收到这件礼物的那个时刻,你以为他是舍不得这个三块钱的地摊货吗?”
周亦生并不知道这就是祁淮送白应榆,甚至吐槽了起来。
闻言,祁淮眉心一跳,倒是没有和周亦生计较。
“什么意思?”祁淮一脸求知。
“小结巴在意的是当时送他礼物的人,也可能是当时的浪漫场面,人家想留个念想,你以为呢。”
听着周亦生分析,祁淮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寸寸地酸了起来。
视线垂落到掌心,语气变得沉郁了几分,“要是当时送礼物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美好,甚至很恶劣呢……”
周亦生闻言一噎,恍然大悟。
“祁哥,你说的这个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小结巴为了这破玩应整夜下山找,你还拿着不给他,你还是个人吗?”周亦生又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怼了祁淮一句。
祁淮哑口无言,这样一只摔的粉碎的小羊,白应榆到底为什么非要粘起来,还要保存得这么好。
“你帮我跟着他,最好能去找他回来,改天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