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卫生局上个月下的通知,从昨天起正式实施。”药剂师指着一旁柱子后贴的印着大红印章的文件说道。
“我实在是不知道。”早知道就囤它个十支八支了,“你看看我像瘾君子吗?”
“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敢保证。”
“我买注射器是为了喂猫的,你就行个方便吧,不然你看看我的胳膊,有一个针眼没有……”陈耳东说着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
“我不看,我不看,我也不能给你行方便,我给你行了方便了,我们领导明天该找我的不方便了,不行,不行。”药剂师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花高价买行不行?”
“不行!”
“你这个人……我拿宠物医院的处方行不行?”
“你在开玩笑吧?”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我淘换不着一支小小的注射器。”
“李牧,李牧,老大买什么去了?”吴兵一见李牧出来就把他拉到药店旁边的一个书报亭里。
“注射器。”
“注射器?!他买注射器干什么?”
“老大跟药店的人说要用注射器喂猫。”
“喂猫?小白已经有半岁了吧,还用注射器喂吗?”
“笨,这只是老大的借口,嗯,老大追到穆心莲的方法找到了,老大呀老大,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毒辣。”宋靳阳捶胸顿足。“你说老大……不会,虽然老大的人品有点小问题,但是他基本属于有色无胆,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听没听过什么叫色令智昏?”
“不会,不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吴兵这么说,其实是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继续跟。”李牧咬牙道。
“你干什么去了?”顶着秋日的中午毒辣的太阳,陈耳东风尘仆仆地进了拳击馆,陆瞳一看见他就问道。
上午的时候他发短信给她说,中午十一点多让她过来喂小猫,他有事要出去办,她来了把所有的小猫都喂饱了,又陪它们玩了好一会儿,他才来。
“买针筒,两个人只有一个眼药水瓶,太浪费资源了。”
“你买到了吗?”
“没有。”陈耳东摇摇头,“现在买注射器要凭医生的处方了,真是麻烦,早知道多囤点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嘛,我回去了,还有事要办。”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跟陈耳东同处一室,她总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地跟他虚应了几句,陆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想要离开,只是真的要走,却又有一点舍不得……她其实是舍不得猫才对。
“等一下……”陈耳东叫住了她。
“什么?”
“没什么……”陈耳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她。
“没什么的话我走了。”她的鼻尖上怎么会有汗?她紧张什么?心跳什么?她陆瞳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呀,“下午……”快要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下午我要用拳击馆训练……所以……下午小猫就交给我照顾吧。”
“下午……我只有两节课。”陈耳东搔搔头。
“是吗?只有两节课的话你也来吧,反正……这里只有我。”该死的,她好像表现得很紧张,有什么可紧张的,不就是陈耳东吗?
“那……下午见。”
“下午见。”
推开拳击馆的小门,陆瞳出门时被刺眼的阳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她回头看了一眼拳击馆,这个地方,怎么突然变得比平时还要可爱一千倍一万倍呢?
“啦啦啦……”哼着歌替花卷清理五脏六腑的废物,陈耳东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