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我会在工作之前询问一下。”
“这么说卢大人在问案之前是知道这件案子的?”
“知道一些,但不完全!”
“一件不清不楚的案子,你就草率决定升堂问案,这是拿着朝廷律法当儿戏呢,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对被抓的夫妇是无辜的呢?”
“没想过,卢某平日里那么多事儿,有些疏忽也是正常的!”卢忠辩解道。
“疏忽,卢大人好一个疏忽,你想过没有,那可是两条人命,不,是三条人命?”陈镒愤怒异常,站起来指着卢忠质问道。
“堂上,这并不是卢某心中本意,卢某事先也并不知情由!”卢忠道。
“好,就算你事先不知道,可为什么张苞夫妇喊冤,你却根本不予理睬,反而坚持用刑,致使张苞妻子胡玉英流产差一点儿死亡?”陈镒质问道。
“还有,本朝律法规定,女子犯罪除死罪和与他人通奸,一律交由丈夫或者亲属看管,听候传唤,不得予以监禁,你为何视而不见?”
“那是因为嫌犯丈夫是共犯,至于家人……”卢忠无法回避了,胡玉英是有娘家的,并非没有亲属。
“这个确实是卢某失职!”
“本官再问你,锦衣卫抓人可需驾帖?”
“这个自然!”
“可本官查遍整个锦衣卫官衙,还有所有有关卷宗,都没有发现有关抓人的驾帖堪合,卢大人,你这又怎么解释?”
“这……”
锦衣卫抓人,真正用驾帖的时候很少,但严格追究起来,没有这一道程序,那就是不合法的。
当然,皇帝下旨抓人除外,那根本不需要驾帖。
“卢大人,不管你是否事先知情,还是故意推诿,在张苞一案中,你不但失察,而且失职,漠视无辜之人喊冤,滥用酷刑,无视朝廷律法,目无法纪,你不否认吧?”陈镒将卢忠所犯罪行一一指了出来。
卢忠额头上出现一层汗珠,就凭这几条罪状,就足以定他的罪了,不死都要扒一层皮!
“禀告堂上,宋伯喜带到!”
“带上来!”
“喏!”
一身锦衣卫百户青色官袍的宋伯喜被押了进来!
“跪下!”
“大人,冤枉呀!”
“宋伯喜,我们还没问你,你喊什么冤呀?”许久没有插上话的大理寺卿萧惟桢冷着脸喝问一声。
“萧大人,卑职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你们就把把我抓来了?”宋伯喜一脸的委屈道。
“宋伯喜,我问你,宋辉找人暗中做局诬陷张苞夫妇在面汤中投放死老鼠毒害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冤枉呀,萧大人,我跟那张苞夫妇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这么做?”宋伯喜辩解道。
“是呀,你们无冤无仇的,你是不应该这么做,可宋辉说,是你让他干的?”萧惟桢道,“还是你让他把人抓了之后直接送北衙的?”
“诬陷,这是诬陷,萧大人,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宋辉为了脱罪,才这么说的!”
“是吗,带宋辉,与他对质!”
“喏!”
左右两名衙役将宋辉押了进来!
“宋辉,宋百户说,你诬陷他,他根本没有指使你去做局陷害张苞夫妇,你有什么话说?”
“宋伯喜,你混蛋,要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杀了你……”宋辉情绪激动,要不两名衙役挡着,这公堂之上都要闹出人命了!
“宋辉,你自己干的事儿,比赖在我头上,是你说要找孟岩孟大人替蓝大人出口气的,与我何干?”宋伯喜吓的躲闪道。
“大人,这都是宋伯喜让我干的,找人在面里放死老鼠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事后也是他让我把张苞夫妇押到北衙的!”宋辉为了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行,已经不顾一切了。
“宋辉,你血口喷人,大人,都是这小子出的主意,我没想让他这么干……”
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