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大口吃着面,儿时的味道混合着这具身体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孔涌了出来。
这具身体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那一幕幕碎片化的记忆,更多的还有情感,这种情感也在不断的影响到他。
这让他意识到,他不仅仅继承的是这具身体,这个身份,还有这个人曾经的情感,埋藏在心里十年的情感诉求。
“够吗?不够我让人再给你做一碗!”
以孟岩的警惕性,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但就在刚才,他居然走神了!
如果面前的是敌人,也许,此刻他已经倒下了。
“你是?”狼吞虎咽的孟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个子不高,有些胖,两只眼睛盯着他,似乎还有一丝小小的激动。
这个人认识自己?孟岩不自觉的心生警觉。
“石头!”那人突然指着自己激动的喊了一声。
孟岩一愣,有些惊愕,旋即,记忆如同一缕清泉涌入天灵:“包子?”
“石头!”
“包子!”
“哈哈,真的是你!”
“石头,你,你终于回来了!”两个大男人不顾世俗的目光,抱在一起,激动的相拥而泣。
“包子,你还跟十年前一样,还是这么胖,这么重!”
“石头,你不也一样,还是又臭又硬!”
“哈哈……”
儿时的玩伴,今遭突然相逢,差一点儿居然没能认出来。
包子,本名张苞,跟三国里猛张飞的儿子同名同姓,不过他的老子就不叫张飞了,他老子叫张有财,就是这家羊肉烩面馆的掌柜。
张苞自小爱吃羊肉包子,名字中又有一个“苞”子,小名就叫了“包子”!
而孟岩小名“石头”也差不多,把“岩”拆开来,就是“山石”的意思,加上小时候的孟岩家教特别严,养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冰冰的,跟石头差不多。
“石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苞眼圈红红的说道。
孟岩点了点头,他刚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对方的官袍和腰牌,确实也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张苞相认,以免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回去,我把面吃了,随后就到!”
“好的!”张苞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
虽然那个锦衣卫百户根本不认识自己,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面客,到没什么。
张苞的家前面是面馆,后面就是他的家了。
转到后面的侧门,张苞早已在哪儿等候了。
“石头,快进来!”
“十年了,你家还是一点儿没变化!”孟岩走进张家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