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事。看到的人不少,但箱子里装的东西,现在只有我和您两个人知道。”
“嗯。你马上把这些账簿安全的转移出来,不能存放在巡察使衙门。”
“郭叔,那存放在何处呢?”
“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郭怒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这些东西很棘手,就算是毁掉也是个麻烦。
一旦让这些人知道东西在你手中。就算是毁掉了,她们也未必会相信。
毁掉是不行的。那等于说在帮这些人,必须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这样,你先把这些账簿先取出来,等我找到合适的地点。在转移过去。”
“那对我我怎么说呢?”
“这四口箱子里只要不是账簿,金银财宝,古玩字画,那随你怎么说都可以。”郭怒道。
“好,我听叔您的,现在就回去办这件事。”
“石头,河间会馆的水很深,能不去招惹,就不要去。明白吗?”郭怒嘱咐道。
“郭叔,您这说话总是半句头,能告诉我这河间会馆背后到底有哪些人?”
“彭城伯张家。”
“太皇太后娘家人?”孟岩大吃一惊。这水果然够深的,虽说这张太后已经不再了,可张家人还在朝为官,而且颇掌实权。
更为重要的是,张老太后跟当今孙太后都是山东永城人。
当初如果不是张太后点头,孙后未必能够登上皇后的位置。即便如此,张太后对废后胡氏也是十分怜惜。百般照顾,一切用度几乎都不比皇后低。
这恐怕也是孙后嫉妒的原因之一。
朝野都知道胡后贤明,堪称国母风范,她被废,那可是引发了朝野很大的舆论潮的。
如果胡后能够早一点诞下皇子的话,那恐怕就是宣宗再怎么想要废后另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
“郭叔,我倒是觉得这盗取宫中财物变卖,分赃这种事儿应该跟河间会馆没有关系,只不过因为这河间会馆背后的强大势力,把东西藏在那里,恐怕也是为了安全。”孟岩分析道。
“石头,你分析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老太后虽然故去,但朝中影响还在,张家兄弟也不是专权跋扈之辈,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郭怒点了点头。
“郭叔,河间会馆可有我们的坐探?”
“这你得去问你赛姨了,凡京城坐探都归她管。”郭怒道。
“叔,我知道了,下面我打算直接提审焦宏,眼下人证和物证差不多都齐了。”孟岩道。
“你小子办案还真是跟别人不同,让叔大开眼界。”郭怒很惊讶,孟岩到现在还没有提审焦宏。
“叔,我办案讲究证据,就算用刑,也得分人,有些人,无论你怎么用刑,他都不会说的,可有些人,三木之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招供了。”孟岩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刑讯是的看人,还的用手段,这一点,你一点都不像是个新人。”
“叔,我这不是蹲过锦衣卫的大狱嘛,多少也有些体会?”孟岩笑道。
“你小子,你那是蹲大狱,有你那么蹲大狱的吗?”郭怒笑骂一声。
“嘿嘿……”
“石头,圣上对你这件案子的关注度前所未有,你若是办好了,前途无量,知道吗?”
“东厂的势力膨胀的太厉害了,圣上这是要打压一下吗?”
“曹吉祥可能要贬去宣府当监军,这是王振的意思,圣上还没有松口。”郭怒道。
“那曹钦呢,还有当初参与办案的人呢?”孟岩微微皱眉。
“曹钦被停职了,在家闭门思过,不过曹吉祥似乎很看重这个干儿子,想一起带走。”
“贺人杰是圣教余孽的消息,现在恐怕已经散播出去了。”孟岩小声说道。
“这个我已经有耳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