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能确定,自己听到的绝对不是幻觉。
虽然混合着风声,但那声音确实像是什么人在哭号。
她掀起被子坐起来。
“什么事?”凌宵天这时也醒过来。
“你听没听到哭声?”
凌宵天沉默了一会,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连他都听到了。
“是谁在哭吗?”苏白桐不解道,营地里都是他们的人,总不会是那些侍卫中有谁在哭吧?
“难道是那个向导?”凌宵天不解道,只有他算不上是他们的人。
“我出去看看。”苏白桐起身穿衣。
凌宵天一把按住她。
苏白桐转头看着他,凌宵天神色有些暗淡,通常遇到这种事自然都是他出头,外面这么冷,他怎么能让她出去。
可是他现在的身子根本就经不得冷,就算出去了回来还要让她伺候着。
苏白桐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不由得露出微笑。“现在终于知道整天病恹恹的是有多麻烦了?”
凌宵天颓然的躺了回去,右手盖在自己的脸上,一语不发。
苏白桐穿好衣裳。见他仍保持着这个动作,以为他是面子上挂不住了,于是安慰道,“我不过是说说,当初我病恹恹的时候你也没有嫌弃过我。”
凌宵天仍是不动。
苏白桐强迫他将手从脸上拿开,这才发现他竟然在偷笑。
“凌宵天!”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开玩笑。
看着苏白桐转身出了帐篷,凌宵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哪里能笑得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怕她担心自己想不开罢了。
苏白桐直接去寻夜值的侍卫。
鬼面原本已经歇下了,听说苏白桐找他,连忙出了帐篷。
“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苏白桐劈头问道。
鬼面一愣。“有,不过……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幻听。”因为除了他,其他侍卫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是谁在哭,我觉得不会是咱们营地里的人。”苏白桐道。
“绝不可能是营地里的声音。”鬼面断然道,他手底下的这些人他最清楚,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就算受了伤也不至于在夜里哭号。
“我听着这声音倒像是从山顶上传来的。”苏白桐神色微凝,用阴阳眼向夜值的那些人看过去。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终于在虚幻中看到了变化:虚幻中,营地里遍地的血迹斑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