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桐抬头看着他。
“今日两军要在城外交战。”他低声道,“我见大祭祀将一女子绑在马车上,那人的模样与你颇似……”
苏白桐眸光微动。
就是说那个虫娘使用了替身来冒充她。
“知道了,多谢你。”苏白桐向他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用饭。
那人看着苏白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敖狼抱着肩膀站在院里。那汉子从门里走出来时上前道:“将军,这位绯王妃心可真大。”
敖狼挑眉看着他,“如何说?”
“我告诉她大祭祀用了个替身来冒充她,她竟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凑近敖狼身边,“将军,这个女人真的可信吗?虽然太后对您不善,可是您还有太子做为依仗,若是被她坏了事,难保连太子也要误会您了。”
敖狼不屑撇嘴,“太子远在皇都,眼下祁凉城里全都是太后的人,你要我怎么做?”
那人一脸为难,“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通常沦为人质的女子莫不是战战兢兢,或是整日以泪洗面,或是不思饮食。
可是这位绯王妃倒好,每天三餐照吃不误,还在屋里有心思看书解闷。
“你不懂。”敖狼突然笑起来,“她不是心大……而是因为她信任那个男人。”
“谁?”汉子一头雾水。
“绯王凌宵天。”提起凌宵天,敖狼眯起眼睛,他不会忘记,当初他向自己连射两箭,这个仇,他早晚要还!
“将军的意思是……绯王会识破大祭祀的计划?”汉子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大祭祀的手段绝非常人可比,就连菱花都要甘拜下风。”
“那种拙劣的伎俩能骗得了谁?”敖狼冷哼,“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汉子苦着脸,心中暗忖:我的大将军,您当谁都有您这鼻子不成!
敖狼仿佛早就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就算凌宵天闻不到,他还长着眼睛,长着耳朵,我就不信,他连真假都分不出,要是他真的错把鱼目当成珠……那么这个女人他就再也别想救回去了。”
敖狼摸着下巴,一脸坏笑。
与此同时,大燕军营。
陈之南在鬼面的带领下匆匆进了军帐。
他是在听说祁凉城失手后,第一时间从京都赶回来的,但只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战势产生任何影响。
这里是凌宵天的私人营帐,平时除了鬼面,就连众将都不敢擅自进入。
进到帐内时陈之南不禁愣住了。
绯王凌宵天身着软甲坐在桌案后,桌案上摊开着一张祁凉城的城防图副本。
陈之南拱手施礼:“见过绯王殿下。”
凌宵天略略颔首,仍是用以前的称呼招呼他:“陈公子,到这边来。”
陈之南不明所以,外面两军正要开战,这位督军怎么还坐在帐里看起了城防图了。
正在疑惑之际,忽听凌宵天沉声道:“陈公子,祁凉城除去四门外,可有别的途径能直达城中?”
陈之南心中不由得一动。
绯王这是想要私下入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