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涓搀扶着秦氏,一行人来到府门口。
还没等出了大门,便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有女子的哭声,还有男子愤怒的谩骂之声。
苏灵涓哪见过这个场面,吓的直往秦氏的身后躲。
秦氏刚一露头,就被外面的人发现了。
“苏夫人!”
“苏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时才在焚香阁门口苏小姐说的清清楚楚,要我们寻您来要赔偿,你现在是想反悔么?”
“这事与我们苏府无关,你们中毒该去找苏白桐算帐,到苏府来有什么用!”秦氏怒喝道。
“苏小姐已经被衙门拿去了,我们不来找你找谁!焚香阁的钥匙都被你拿去了,自然要找你来要赔偿!”
“拿钱来!”
“要不然就偿命!”
秦氏的脑门上见了冷汗,她吩咐身边下人道,“你快到胡同口去,要梁府的马车到咱们府后门去。”
前门既然不能走了,那就走后门。
下人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寻到了停在胡同口的马车。
秦氏站在台阶上远远瞧着,只见梁府的马车缓缓退后,然后离开了。
她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扶着女儿的手退回府里。
门外这些人不管怎么闹也是不敢闯进门来的,她只要先跟梁夫人解释清楚,过后直接由梁府出面将此事摆平便是。
可是她在客厅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梁夫人进门。
于是她又差了下人去打听,结果那人回来禀告:“梁府的马车已经回去了,说是苏府有事,他们不好上门打扰。”
秦氏太阳穴突突乱跳,她有些茫然,明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索性让人关了府门,并多加派了人手守住大门。
一方面她又差人去梁府去送信,想向梁夫人问个明白。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梁夫人始终没有再上门,而且连消息也断了,就好像她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任何来往似的。
秦氏束手无策,府门口每日都聚集着各式各样前来讨赔偿、要说法的人,担架一溜从府门口摆到了胡同外。
一方面因香囊死去的人不断增加,而另一方面,医馆里每天接到的头痛病患也越来越多。
因为焚香阁被封,就连苗大夫手里现存的,引虫香料也用光了。
不出三日,祁凉城内的棺材铺便出现了所有棺材销售一空的骇人景象。
原本聚在苏府门前日日叫骂的人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抱怨将焚香阁关闭的百姓。
而就在此时,衙门忽地贴出告示,说明此前有人仿冒焚香阁的驱虫香,正是那些香囊导致了不少人中毒身亡,而且衙门还捉拿到了与此案有关的嫌疑犯……原焚香阁的小伙计,顺子。
根据顺子的口供,他偷了焚香阁驱虫香的配方,交给了梁府的梁大小姐。
从中又重新牵扯出此前梁小姐与苏白桐的那件灭口案。
秦氏听说了此事后,气的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为了这件事辛辛苦苦,几乎绞尽了脑汁,可苏白桐倒好,一声不响的就这么把案子翻了过来。低贞豆弟。
不但重新将梁府陷了进去,还把她也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