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走上前去,站到了她身后,赌气的口气伴随着生硬的语调,在她身后出声道:“下雨了还不进来?”
听到他的声音,寒芷晴的身子微微僵了片刻,才缓缓地转过头来,茫然的黑眸投向她,眼底满是复杂。
跟着,又见她沉默了片刻,才从石阶上站了起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似是理亏?又或者是觉得真有点对不住墨君昊似的,她抿着唇,垂下头去,绕过他身边,沉默地进了屋。
从头至尾,两人都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这样,各顾各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着。
墨君昊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寒芷晴,见她也同样沉默地盯着电视发呆着,时而蹙眉,时而微抿双唇。
微动着的睫毛透着淡淡的心事,而这样的心事,却又不想让外人道。
想到这个,就自然地想到了寒芷晴对他说的那一番气人的话,他便沉下脸,赌气地不去管她那副满怀心事的样子,重新将视线投到电视上去。
就在这时候,却见坐在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着的寒芷晴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速朝厨房里过去。
视线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投向她,见她正端着烧水壶,插上电源,像是在煮水。
傻女人也知道渴了要煮水喝吗?
他的薄唇在这时候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抹微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将视线悄然收了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便见寒芷晴端着一杯开水朝沙发这边走来。
跟着,又出人意料地在他面前站定,将手上的开水递到他面前,声音低低地,带着几分不自然地开口道:
“医生说了,你发烧了要多喝热水。”
墨君昊的脸色因为寒芷晴这出人意料的举动而傻愣了好一会儿却忘了接过寒芷晴手上递上来的热水。
眼底明显被那不可思议的悸动所占据,却只能傻眼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寒芷晴见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没反应,眉头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而后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兀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又一次开始盯着那放着欧洲杯的高清电视发呆着。
墨君昊的薄唇在这时候微动了一下,跟着伸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热水,口气却生硬着出声道:“谢谢。”
听到他道谢的声音,寒芷晴的身子僵了一下,睫毛也随之颤动了几下,却没有开口。
电视上是愈演愈烈的欧洲杯,客厅里,却是沉默得令人压抑的沉闷气氛,即使在激烈的足球赛,也掀不起两人眼底的太大波澜。
稍许,又见寒芷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房间里走去。
窗外,是下得淅沥的雨水,窗内是激烈的欧洲杯对抗赛,而怀着心事的两个人,此时却相顾无言。
墨君昊看着她沉默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可最后,还是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寒芷晴推开了另外一间房,她想,今晚,墨君昊被她气得也够呛了,她也不会在这时候自讨没趣地去霸占主卧跟他睡一张床chuang上。
这是一间主卧相对着的卧房,里面的摆设跟主卧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今天墨君昊吩咐了不用来之外,其他时候,钟点工应该会每天过来打扫一遍,所以这间房间也干净得一成不染。
而且所有的床chuang上用品也都已经铺好了。
她走到床沿上坐下,静静地打量着房间里让她感到莫名熟悉的摆设,跟着,视线便其中一个陶瓷做的工艺品吸引了过去。
提起脚走上前去,她伸手将那个手工艺品拿了起来,眼底滑过一抹讶然:“这是……”
这个工艺品看上去很简单,但是一眼便能看出是纯手工制作出来的,而且制作者的手艺并不精湛。
上面压着一片风信子的树叶标本,正贴着陶器的中央,显得格外得夺目。
旁边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墨奕枭,蓝云初。”
这个姓墨的名字,想必就是墨君昊祖父的名字,而蓝云初……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