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倒是刺中了要害,也同样让对面不停灌着酒的墨君昊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
湛蓝色的眸子笑得痛苦地看着君奕桀,大笑出声。
被烈酒灌得无力的双脚轻轻地朝君奕桀的身边移去,长臂搭在君奕桀的身上,舌头被酒精麻痹得打结,口齿不清道:
“你说的对,爱上那么一个狠到极致的女人,本就是我自作自受,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什么,哈哈~~~~”
他端起君奕桀放在酒桌上的鸡尾酒,再度往喉咙里疯了一般的灌去,而君奕桀却并没有阻止他。
让他揪着自己的衣领,发着酒疯宣泄着:
“你们两个说说,我墨君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对那个女人动了真情,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这样对他,你们告诉我,我是不是很蠢?是不是很蠢?!!!”
“是。”
君奕桀点头,将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继续道:“当你决定为寒芷晴动了真心的时候,你就开始蠢了。”
说着,将桌上剩余的armand ;de ;brignac递到他面前,“喝吧,肠子烂掉也比心痛来得舒服。”
墨君昊笑看着面前这瓶armand ;de ;brignac,赞同地对君奕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肠子痛也比心痛好。”
说着呃,接过君奕桀手上的酒瓶,往嘴边送去。
“喂,昊,你真想为寒芷晴殉情吗?”
比起君奕桀的淡然,阎烈显得稍稍急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他家老婆的小侄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没法跟小丫头交代。
阎烈的手刚要伸过来夺过墨君昊手上的armand ;de ;brignac,却被君奕桀给阻止了。
“千万别低估失恋男人的酒量。”
君奕桀落下这句话,视线淡淡地扫了墨君昊一眼,声音稍稍沉了一些:
“让他喝吧,寒芷晴对他的打击,远比这几瓶armand ;de ;brignac来得重。”
墨君昊,也只有寒芷晴会让他变得如此不堪了吧?
爱上了,还真的会这么痛么?
君奕桀看着墨君昊那痛苦的模样,眉头不明原因地蹙了起来。
下一秒,便见墨君昊忽的从他身边离开,快速拿过边上的垃圾桶,趴在桌边,痛苦地呕吐了起来。
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而落了泪,还是被这翻涌的armand ;de ;brignac给呕出来的泪水,此时,湿了他的脸颊。
顺着那坚挺的鼻尖,流了下来。
阎烈跟君奕桀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见阎烈在这时候倾身向前,端起面前没动过的鸡尾酒,感慨道:
“女人天真的外表下,都藏着冷酷的针。”
他家那位小天真,对他,还不是那么冷酷,那么无情么?哎~~~~
而原本淡漠坐着的君奕桀跟吐个不停的墨君昊在听到他这句感慨的时候,都愣了一愣,眼底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墨君昊再度痛苦地笑了,是啊,女人天真的外表下,都还藏着冷酷的针,更何况那个女人,从来都冷酷无比。
墨君昊,你活该!爱上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你的确是活该。
视线搜寻着桌子上的酒瓶,可每一瓶此时都空了。
“酒呢?”
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被酒精熏红的脸庞被痛苦所爬满,只有像armand ;de ;brignac这样的顶级烈酒才能将他被寒芷晴割得支离破碎的心彻底麻醉。
终于,原本一脸淡然的君奕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扶起墨君昊颓然垂下的双臂,声音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