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儿看着那个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走到自己面前却又怯场的男人,在心底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他到底还是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不过,这个痕迹到底会留存多久,是会越来越深,亦或是会慢慢的消失,安宁儿也不确定。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冷方终于确定,站在他面前的安宁儿,并不是一个影像,她真的回来了。
冷方眼睛紧紧的看着安宁儿,一瞬也不错过,他就那么直直的向安宁儿走去。
在距离安宁儿一步远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冷方静静的看着安宁儿,平静地说出了两人两年后见面的第一句话:“回来了。”
那语气,平常地就像是在外工作了一天的丈夫,回到家里时,守在家里的妻子对丈夫的问候。
安宁儿看着冷方,笑了笑,“不好意思,好像出去的久了一点儿。”
听到安宁儿的话,冷方猛地抱住安宁儿,双手死死的抱着,恨不得将安宁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没关系,回来就好。”
66。 拥有
当你的心情很容易被另一个人所影响时;你便会知道她对你意义非凡。
在很久以前;冷方就知道;安宁儿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但是,骄傲惯了的他,并不认为这份特别,需要怎样去维护。直到有一天;这个人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原来这份特别竟然是这样的特别,没有了她,他竟然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敢离开她的小院,因为他怕,怕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他会错过她;晚上他不敢睡觉,因为他怕,怕如果他睡着了,会漏听她打回来的通讯;他感觉不到饿,可是他必须天天吃东西,因为他怕,怕他等不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安宁儿,那已经是刻在他骨髓里的记忆。除非有一天,他的灵魂泯灭,否则,安宁儿这三个字,将伴随他的终身。
冷方紧紧的抱着安宁儿,头低低的伏在安宁儿的肩膀上。他怕抱的太紧,安宁儿会突然在他的怀里变成空气消散而去;但是,如果不抱紧了,他又怕安宁儿会突然从他的怀里转身而去。不管是哪一种,冷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有再次承受的勇气。
安宁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呜呜。。。。”,安瑾用力的推着面前的男人,他都快要被夹扁了。
可惜,他人小力量弱,推了好久,也不见面前的男人有什么反应。推不动,安瑾打算用咬的。可是,张开嘴,安瑾才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长牙,这样的他咬得动吗?
不管了,咬不动,我也要吐你一身的口水。
为了不被夹成扁平的物体,安瑾豁出去了。他手脚、嘴巴同用,总有一样会有用的。
可惜的是,安瑾错估了自己父亲的毅力与无视能力,他等了两年,盼了两年才等到的人,哪儿那么容易放手。所以,安瑾只能继续死命的奋斗着。
还是安宁儿好心,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安瑾的挣扎,也想到可能是被压着了。所以,安宁儿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伏在自己肩膀的上的头,同时开口道:“放开一下。”
“不放,想也别想。”冷方马上坚决的否决了安宁儿的话。
安宁儿无奈的笑着,接着说道:“你压到安瑾了,再不放手,他就该被你压扁了。你先放手,我不走。”
果然,男人如果任性起来,不管他多大,他都会变成一个孩子。
“谁是安瑾?”冷方的脸蹭着安宁儿白皙的脖子,委屈的说道。
你委屈,我更委屈呢!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安瑾,听到自家父亲那委屈的语气,他在心中怒吼着。可惜,受福满多年来忠君尊父思想的影响,安瑾还没有这个胆子对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怒吼,所以,他更委屈了。
小婴孩什么的,果然是最讨厌了!
安宁儿的脖子被蹭的很痒,她动了动脖子,可是,刚一移开,冷方的脸就不秒也不放过的紧贴了上来。
无法,安宁儿只能用手推了推冷方的头,告诉他谁是安瑾。
“我怀里抱着的那个,也就是被你压的那个,就是安瑾。”
听到这里,冷方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又如无其事的粘了上来。同时,他转换了自己的位置,由刚开始的从前面将安宁儿抱在怀里,改成从后面搂着安宁儿。这样,被安宁儿抱在在怀里的安瑾,也就空了出来。
安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太可恶了,他差点就被压的窒息而亡了。
这时候,冷方才注意到安瑾的存在,给了安瑾几个眼神,接着,又看了安宁儿旁边的安相几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失而复得的女人。
感受到在不停地蹭着自己脸的冷方,安宁儿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某种动物。难道,她只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这个世界就已经变幻到她已经不认识的境界了吗?
看着周围纷纷停下脚步观看的行人,安宁儿开口道:“回去吧。”
“好。”冷方立马回答。
然后,他几乎是抱着安宁儿来到了车边。由于他刚刚太急着想要见安宁儿,所以,连车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