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乌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的山壁,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准备带领手下人冲过去。然而,还没等他做出手势指挥行动,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嘿嘿!今天抓到的两个孩子皮肤可真好啊!不知道主人愿不愿意把那两个孩子的皮赏赐给我呢!我后背的皮已经烂掉了,急需一张好皮来替换了,孩子的皮最嫩了。”
凶乌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连忙俯下身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近,直到走到山壁前停下脚步,众人定睛一看,顿时惊愕得合不拢嘴——这个人竟然是斑明!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斑明先警惕地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才搬开洞口的遮挡物,迈步走了进去。在他进入洞穴之后,痕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凶乌心中充满了疑问,有太多事情想要问清楚,于是向其他人示意留在原地等待,自己也紧跟着进了洞。
“怎么还没醒啊?这两个孩子这么弱吗?”斑明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耐烦,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见孩子们毫无反应,不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然后,他蹲下身子,伸手抓住两个孩子的一只脚,将他们缓缓拖到阵法中心。
斑明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锋利的骨刀,刀刃上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芒。他在一个孩子身旁蹲下,骨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似乎在考虑从何处下手,接着,他自言自语道:“要不我先剥了这两个孩子的皮,再去叫主人过来?反正主人也不在乎这些孩子身上是不是完好的,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吧?”
痕以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斑明身上,他暗自捏紧拳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斑明的一举一动,只要斑明有丝毫伤害孩子的迹象,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保护孩子免受伤害。
然而,就在这时,痕以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他心头一紧,连忙转头看去,却发现凶乌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他身后,痕以紧张地盯着凶乌,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凶乌本想开口回答,但话刚到嘴边,就被痕以迅速伸出手捂住了嘴巴,痕以眼神中透露出警告之意,并示意凶乌保持安静。凶乌见状,明白了痕以的意图,他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痕以见凶乌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松开手。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之后,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阵法之中的孩子以及斑明身上。他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恐引起斑明的警觉。
“不不不!绝对不行啊!如果惹得主人生气,那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我变成一个木头人的!”就在这时,斑明毫无征兆地歇斯底里尖叫起来,手中握着的骨刀也开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
“还是再等等主人过来吧……”斑明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道:“主人!千万不要把我制成木偶啊!主人!哈哈哈哈哈!我即将成为伟大的兽神啦!只有我才配当兽神!哈哈哈哈哈!”
目睹着斑明在里面独自疯狂发作,痕以和另一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困惑不解的神情。痕以略加思索,随即便用手指向洞外方向,示意对方出去聊聊。凶乌略带迟疑地看了看仍在洞内癫狂的斑明,见痕以不断催促并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这才勉强点头表示同意,并跟随痕以一同退出了洞穴之外。
“你干嘛让我出来啊?要是那家伙在里面伤害孩子们怎么办?”凶乌压低声音,抱怨起来。
“我记得那家伙是斑明吧?”痕以指着洞内,语气中充满疑惑,“不过我记得他早就死了,尸体都被人分成七八块了,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凶乌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你用你生锈的脑袋好好想想吧!那家伙死而复生,肯定不简单!谁知道他现在有多强!就凭我们几个,能不能打得过他还很难说呢!更何况还有他嘴里那个神秘的主人!我们还是找斑穆过来安全点。”痕以无奈地戳了戳凶乌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啊……我不怕啊!”凶乌看了看漆黑的洞口,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那家伙之前就打不过我,现在肯定也打不过我!”
痕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叹息:跟这种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家伙交流真是太累了!还是直接下达命令比较有效!
痕以走到大部队躲藏的地方后,对还蹲在树丛后的兽人们说道:“你们现在立刻派一个人回启明之城,找到城主并告诉他这里发生的情况,最好让斑穆也一起过来。洞内的敌人很危险,而且他似乎还有一个主人。”听到这话,一个动作迅速、身手敏捷的兽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并立即转身踏上回程之路。
而痕以则转过身走进山洞里,继续严密监视着斑明的一举一动。幸运的是,此时的斑明只是在洞内乱发神经般地喃喃自语,并没有采取任何实际行动来伤害那些孩子们。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后的程沫紧紧拉着斑穆,两人一同匆忙赶往这个地方。在赶路途中,程沫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他担忧地对斑穆说:“斑穆,我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马上就要揭开幕后黑手的真面目了。而且,我总觉得这起事件与当年的流浪兽人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干的!”说完这些话,程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斑穆在空中急速飞驰,听到程沫的话后,他连忙出声安慰道:“没事的,小沫,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程沫点了点头,但内心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依然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