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你和小黄了,以前我们在这边,哪有这个闲工夫仔细收拾,都是随便在水里过一下,淘洗一下泥浆就算了。
还有,那时候也不用热水,折腾小半个月回去,手上都长冻疮,那看着可吓人,手肿起来跟个猪蹄儿似的。
又红又痒,尤其是春天化冻的时候,那才叫受罪呢。”
而且冻疮这玩意,只要长了一次,往后几乎是年年都长。
受罪哦。
条件艰苦没办法,以前也不是懒,主要是也没人跟周婷婷似的,打个柴都惊天动地。
毕竟也没见过谁家柴火是按棵算的。
周婷婷笑,“嗐,对我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不过,嫂子咱们早上吃啥?”
吃啥?
还是那老一套,“窝窝头配雪里红,再烧点白米粥吧,我回头多搁点面进去,烧的稠糊点,省的一泡尿下去,肚子就空了。”
干活已经很累了,饿着肚子干活,那简直生不如死。
“成!”
周婷婷做饭,她能多加点料。
比如炒雪里红,她装模作样的切了两片猪肉丢进去榨油,说是借借味道,实则趁着王凤霞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往里头丢了一大块猪油进去。
这老多猪油,炒鞋垫子都香。
油热了,丢一把花椒下去,再放点干辣椒,香味瞬间就起来了。
王凤霞凑过来的时候,周婷婷眼疾手快,已经将雪里红丢了进去,有模有样的翻炒。
香味登时就更上一个台阶。
王凤霞感慨道:“天老爷,你说说我咋就不能跟你们似的,长一双巧手呢?我儿子说我做的饭,那真是人见了发愁,狗见了摇头啊!”
她叹息颇多,周婷婷笑的肚子疼,“嫂子,饭菜好吃的秘诀就是下重料。”
重油重盐重辣。
只要把这仨整明白了,那饭菜想难吃都不容易。
现在人确实手头紧,炒菜跟炖菜差不多,上油也没人跟周婷婷似得,眼也不眨的往里倒,或者是一勺下去,半碗猪油没了。
都是特别爱惜的用筷子沾点油,甩锅里去,这就算是加过了。
要是家里再困难点,连蘸油这个假动作都没得,直接加水煮,出锅的时候撒点盐巴就成。
软塌塌还没味道,煮出来的都是菜的原汁原味,好吃就奇了怪了。
王凤霞在一旁看,想偷点师。
争取把自己的厨艺练到狗能吃下去。